“成为线人是苏格兰死去的晚上，正式给公安帮忙是在莱伊死去之后，这么说有点像是推卸责任，但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全都是拜朗姆所赐。”

“苏格兰还活着？”

“就在外边，当时我和莱伊演了场戏给波本看。”我指了指审讯室外间的方向，接着指了指右边，“朗姆本人在那边，听说FBI和MI6正一起跟他谈人生，一会儿就轮到我去了。”

女人沉默了几秒：“继续。”

“你对组织的忠心应该跟我差不多吧，不干就会死，但其实很想活下去。直白地说，我们需要你脑中的所有记忆，作为交换，你能获得新生。现在你有选择的机会，不考虑一下弃暗投明吗？”

离开审讯室的时候，我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与库拉索无关，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去跟朗姆对峙。根据景光的说法，即便见到“死而复生”的赤井秀一和赤井玛丽，他都没表现出多少惊讶，似乎曾推演出所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

“那你们说，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败在我手里？”

景光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刚从朗姆的审讯室出来的两个赤井表情都很复杂。

莱伊摘掉了一直以来的伪装，大约是最近只见过冲矢昴，现在换成他原来的脸，我只觉得气场凌厉。可和我对上视线时，那双幽绿的眼睛却温柔得让我心里一颤。

好像获得了一些力量。

“初次见面——”

我推门而入，门在我身后自动落锁。

“不，不该说是初次，昨天我们还见过。”

对面已经摘掉伪装、变回一个正常大叔的朗姆平静地看着我，写了满脸的“我就看你怎么表演”。

“不过，礼貌起见，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一次吧。”

我深吸一口气，绽开笑容：“我是四年前放走苏格兰、两年前拒绝引来莱伊、曾被你赋予“梅洛”这个代号、又被你下令夺去生命的茗荷蜜柑。”

“——很遗憾，朗姆，我从地狱回来了。”

终于！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我真是high到不行了！

“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我的推测，你可以保持沉默，就当我是在发泄情绪好了，反正我也没那么在意真相——为什么非要杀死我不可？”

对面的男人露出一个像极了琴酒的冷漠笑容。

我撇撇嘴，继续说了下去：“把我放在你怀疑是内鬼的几人身边，不加监视，让我独自去杀死苏格兰，又逼我在自己和莱伊之间做出选择——话说你真的认为我和莱伊是恋人吗？我们没有恋爱也没上过床，不如说我和苏格兰一起睡的次数反而更多。”

“背叛了你的那个女人给你留下了这么严重的PTSD？”

“我的存在本身对你就是威胁吗？”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你知道我最庆幸的是什么吗？组织里就连琴酒也没见过你，不知道你的脸和真名，这意味着要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才会意识到，你突然失踪不是为了调查什么，而是被逮捕了。”

“甚至于，就算我在此刻将你取而代之，也不一定会有人发现。”

“毕竟库拉索已经做出了选择，很明显，我的履历鼓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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