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要再问了。”赵云崇冷冷开口,自己接过那碗,颤颤巍巍的自己喝,“你们都下去吧。”
周围的侍女太监听到赵云崇的这一声吩咐,却都没有动,而是纷纷看向一旁的秦贵妃,像是只有等到秦贵妃的指令,他们才敢动。
赵云崇见此情状,微微抬头。
“我说话,你们都听不到吗?”
众侍者纷纷低头。
赵云崇陡然皱眉,暴怒起来,将碗狠狠地砸向墙面,他刚刚醒来,身子虚弱力道不大,却也将那手中的瓷碗砸了个粉碎,白瓷片飞得到处都是,侍者惊恐地躲避,似乎没有想到一向温和待人的七殿下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秦贵妃也瞪圆了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人似的,惊愕的看着赵云崇,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都滚!”
在场的众侍者这才纷纷动了起来,缓缓退下,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内便只剩下赵云崇与秦贵妃二人。
秦贵妃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许久不敢开口,赵云崇缓缓靠在软垫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崇儿,你究竟是……怎么了?”秦贵妃轻声问。
赵云崇不开口,只静静的看着她,问,“您跟鞑靼那边是怎么联络上的?”
秦贵妃身子一僵,脸色微变,“崇儿,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哪个多嘴的告诉你……”
“秦贵妃!”赵云崇怒意重重的看着她,“您真希望我继承大统吗?“
“你这话说的是何意!”秦贵妃语气也尖锐起来,“我若是不希望你成为太子,那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又是为了谁!”
“万事都在您手中。”赵云崇眼眶通红,“看看他赵云屹,独当一面,而我呢!我只是在您庇护下的一只鸡!”
“胡说八道!”秦贵妃猛地站起身,浑身的珠宝缀饰叮当作响,眼眸泛红,沉默了半晌,终是落下泪来,苦口婆心的说。
“崇儿,你自小心善,母妃也是为了让你过得去心底里那一关,才将这些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若非如此,我何苦去做那毒妇,若是被人发现,我秦贵妃岂不是被人唾骂一世?”
赵云崇眸光动了动,缓缓看着她。
“而且,母妃也不希望你亲自下场去做那些事,太难看了。”秦贵妃轻轻抚了抚他的额角,苦笑道,“你父皇太难取悦了,他看中你,便是看中你的干净,你比他赵云屹纯良心善,比他君子,比他有风度。如今虽然赵云屹在风口处,可我们总归是有其他依仗的,他一时半会儿,根本赢不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不必着急。”
赵云崇眼眸中闪过点点泪意,他哽咽道,“母妃……”
“母妃怎么会害你。”秦贵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为娘的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你告诉母妃,那日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是……赵云屹。”赵云崇静静开口。
“崇儿,别急,也别怕,母妃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出气,将你的东西抢回来给你。”
……
赵云屹说去小厨房,便消失了一天,中途柳茯苓还是吃了李玮送来的吃食,顺便问了问李玮,殿下在做什么。
李玮支支吾吾半晌,眼眸中满是委屈,“我不敢说。”
“悄悄告诉我。”柳茯苓朝他眨了眨眼。
李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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