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红红的,说话都带着鼻音。
“为那么个东西,要流这么多泪?”赵云屹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这么在乎他?”
柳茯苓皱眉摇头,像是在否认,又像是在让赵云屹不要再问了。
赵云屹静静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哭?”
“殿下,我哭一会儿都不行吗?”柳茯苓听到这句话,更委屈了,“您若是不想看……您就、您就回您自己的房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云屹试图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就像是卡在了口中似的,他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出不口。
柳茯苓并不回应他,只闷声不语,她经历了情绪的起伏,正在难受的时候,难得任性一回,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应付面前的这一位。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柳茯苓见他一直在自己屋里待着,似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缓缓开口问,“殿下还有……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她一面抽噎一面问他,赵云屹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却兀自动了起来。
他只在床边轻轻一拽,便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柳茯苓自然想要挣扎,可才挣了一会儿,赵云屹便伸手摁住了她的脖颈,仿佛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似的,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柳茯苓动弹不得,几乎有些愤怒之时,却听赵云屹在耳边说,“母妃曾说,这样能让人好受一点。”
“……”柳茯苓缓缓停止了挣扎,手指紧紧地捏着赵云屹胸前的衣衫。
“殿下难道是特意来安慰我的?”柳茯苓闷声问。
“……”赵云屹没有开口,半晌,仿佛终于找到了借口似的,他缓缓说,“只是想过来警告你,胡裴奚那样的人,你不要再接近为妙。”
“嗯。”柳茯苓的脸贴着赵云屹的胸前,听着他胸口规律而快速的心跳声,竟真缓缓觉得心情好了些。
“殿下觉得胡裴奚是个什么样的人?”柳茯苓闷声问。
“虚伪,自私自利,好色,又矮又丑。”赵云屹说。
前两项柳茯苓也认同,可是后两项是怎么回事?
“殿下怎么知道胡裴奚好色?”柳茯苓问,胡裴奚在旁人看来往往是“正人君子”的代名词,为人随和温柔,若不深入接触,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胡裴奚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对女子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因为他的目光除了看你的脸,便是看你的胸前和腰际。
男人才了解男人。
此话只在赵云屹心中默念,他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而是将话题转了个方向 ,“那你觉得胡裴奚如何?”
“除了您说的后两项,其他都与殿下的感觉相同。”柳茯苓抬眸看了赵云屹一眼,虽然声音还有些闷闷的,可心情却平缓了很多。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刚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脑子里总是回荡着胡裴奚的话语,眼前也总是浮现出自己与父亲母亲还有桂枝一起的过去,情绪沉浸其中便容易出不来,越是出不来,心中便越是难受。
以前在明月楼的时候,何掌事就时常与她说 ,既然已经重新开始了生活,便不要再去想过去的事情了,因为那样的话,除了将自己陷入绝望的境地之外,对她不会有半分好处。
她之前确实照做,也确实何掌事所说……不去想,不去回头看,心中的那块伤痕便渐渐地会被麻木的日子磨平。
可架不住“故人”出现,将她硬生生拖回了过去的深渊。那些埋葬的记忆与对失去的亲人的思念让她感到痛苦万分,几乎要崩溃,她仿佛从来没有一刻比刚刚离过去更加接近,让她无法维持正常的情绪。
胡裴奚说得那些侮辱她的话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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