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倒是顿时懵了。
“变心?”
“从前你从不会拒绝我送你的东西。”胡裴奚似乎有些上感,“婵音,你变了。”
“胡公子,你恐怕是误会了。”柳茯苓见他如此,不由觉得自己今晚过来的选择还是正确的,他都在想些什么?
“我从来都是我自己,即便去了明月楼,成了乐籍,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可我依旧还是我,从来没有变过。”柳茯苓缓缓道,“胡公子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没有家以后经历了什么,又何谈说我变了。”
胡裴奚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不由张口想要解释什么,柳茯苓却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即将开始的辩解。
“柳家在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对你只如同对待哥哥一样,从未想过许多,只是履行婚约罢了。而如今,柳家没了,胡公子也有了自己的婚约,与我在此说这些话,有没有替许小姐考虑过?” 柳茯苓反问他。
胡裴奚直到听到这句,才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向柳茯苓,仿佛面前的人是个践踏他一片好意的疯子。
“胡公子自便吧。”柳茯苓转头欲走,胡裴奚却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衣袖。
许灵珍立刻站直了身子,不远处的房门口的树下,某人指间微微一紧,差点一声令下,让身后的暗卫冲上去。
柳茯苓却用极快的速度甩开了胡裴奚的手,“胡公子请自重 。”
“自重?”胡裴奚眼眶发红的看着她,像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柳茯苓,你跟我说自重?”
柳茯苓冷不丁从他口中听到自己在明月楼用的名字,心中一震,咬唇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被太子搂在怀里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自重?在众人面前被太子支使去学那些令人不耻的床笫之事,便是自重?日日陪那赵云屹税睡觉,无名无分,便是自重?”胡裴奚狠狠看着她,“你这是自甘堕落!”
柳茯苓死死捏着拳头,想骂人,声音却有些微颤,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努力吸了口气,忍住眼眶中的泪,缓缓开口道,“是啊,那与胡公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胡裴奚怔住了。
“你竟……承认了?”
“你都看在了眼里,我为何不能承认。”柳茯苓极少有如此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在胡裴奚对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这种厌恶几乎达到了顶点。
“是,自从柳家没了,我便不再是柳婵音,而是柳茯苓。”
“柳茯苓是明月楼姑娘的名字,明月楼你知道吗?教坊司下的风月之地,太子殿下心地好,将我收在身边,我从那一日起,便已经是太子的人。”柳茯苓语气愈发平静,胡裴奚却脸色愈发苍白。
“你口口声声说我自甘堕落,是,没错,我早已非良家女子。”柳茯苓静静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她冷笑时,不由心想,自己这笑,愈发像赵云屹了,阴阳怪气,嘲讽效果倒是不错的。
“那么胡公子您呢?”柳茯苓看着胡裴奚的眼睛,“柳家被抄家时,父亲好友都来替他求情,独独未见你胡家,便是君子所为?”
“明知我有主还约我在夜里相见,与我说那些暧昧的话语,便是君子?”
“你与许灵珊早有婚约,如今还在此招惹我,便是君子?”
“不必再多说了胡裴奚,我与你,如今一丝一毫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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