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赵云屹温和一笑,笑容中仿佛藏着千万柄锋利的刀刃,随意出手便能伤人,“你知道,是皇上提议你与七弟去江南。”
刘俞山静静听着,还是没懂赵云屹的意思。
柳茯苓却是想到了什么,皱眉看着刘俞山,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未来——难怪皇上不管他这些日子狂妄不可一世的举动,皇上说不定希望他做的更过分些,这样反而方便以后将他处理地干干净净。
“赵云崇去推行衡税法,老百姓减税,商贩增税,百姓爱戴,群臣拥护。”赵云屹笑了笑,“为什么要让你也去呢?”
刘俞山脸色一下就变了。
“此行定不会是风平浪静,江南当地官商一气,早已是共同体,衡税法这样的新政,看起来可行,百姓们听了欢喜,可那些官商每年损失多少,他们会坐以待毙?”
“赵云崇赢了拥护,剩下的事情,总不能脏了他的手,况且还有许家这一大骨头要啃,依七弟的性子,他会如何做?那些污糟事情,谁去接手?”赵云屹话说到此,好整以暇看着他。
“谁是弃子,一目了然。”赵云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甚至有些许的虚弱,可是在刘俞山听起来,却像是一道无情的催命符,直接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柳茯苓经赵云屹这般一解释,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衡税法她也有所耳闻,自赵云崇提出此项新政以来,便是风波不断,明明听起来都是不错的谋略,可似乎大家都并不如何欢迎这衡税法,别的不说,就连九王爷,都力求联合赵云屹,阻止赵云崇的这项新政。
刘俞山此时哪里还有刚刚那样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已经是双腿发软,坐竟然都已经坐不住了,诺大一个七尺男儿,壮实的身躯微微颤抖,竟然便这样“噗通”一声跪在了赵云屹的面前。
柳茯苓惊得一颤,咽了口唾沫,一动也不敢动。
“殿下点拨的是。”刘俞山咬牙愤恨,“我竟然被那女人诓了!”
赵云屹听到“那女人”三个字眼,眉头一挑。
“便是那秦贵妃,如今七殿下不能成事,都是秦贵妃在操心,此行也是秦贵妃想的主意,他们与我说,让我去江南,便如跟西北那般收税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带着钱财回来之后,便会保举我为户部尚书!”刘俞山越想越是愤恨,“殿下,您今日找上我,一定有办法,是吗?”
“办法倒是有。”赵云屹浅浅一笑,仿佛看着一条肥硕的大鱼正在咬钩,“只是你得配和孤才行,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要听我的。”
“……”刘俞山低头细细想了想,猛地点头,“从今日开始,唯殿下马首是瞻!”
“此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你若是说出去……”赵云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自然,此事若是透露出去,我刘俞山不得好死!”刘俞山发起誓来也是极狠,他对着赵云屹认真道,“我刘某出身草莽,与殿下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如今便信殿下一回,殿下若是有吩咐,直接支使臣便是!”
“……”赵云屹眯了眯眼,最终还是露出一丝笑意,“好。”
柳茯苓明显感觉到赵云屹情绪中的不快,说太子与自己一样出身草莽,敢这么说的,恐怕只有刘俞山这个大聪明了。
尘埃落定,刘俞山再次抬起头,却将眼神重新投向了柳茯苓,他欲言又止,如今在赵云屹面前,他算是收敛了许多,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赵云屹刚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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