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茯苓被他一碰后脖颈, 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爬满了后背, 她惊叫一声, 脖子一缩,立刻便想躲开他的手。
赵云屹没真想咬她, 随意做了个动作, 便看到柳茯苓吓得脸色泛白, 连连后退,便眯眼看着她惊惧的模样,心情倒是转晴了一些。
这烦闷的雨天,有她在此,倒是有趣了不少。
柳茯苓逃窜了几步,便反应过来他恐怕是在吓自己,悄悄一看他,果然嘴角含笑,欣赏着她的惊慌失措。
柳茯苓顿时站住脚,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她这样无措,却仿佛让他面上的愉悦扩大了些,看起来更加的显眼,仿佛她越是窘迫越是尴尬,他便越是乐在其中。
“殿下您到底……“柳茯苓不知道该如何说,看他这副模样,应当不是被狗咬过……可是他刚才明明那般狠的咬自己,正常人会做出那么古怪的举动吗?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赵云屹听着她话说了一半便不敢继续,知道她心中好奇又不敢问。
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快便将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告诉她,便缓缓地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慵懒的抬起手,将手腕放在身前。
柳茯苓很快便上当,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自然而然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咬的可真够狠的,到现在那伤口还未自然愈合,血仍在流,流得他一手都是。
柳茯苓冷不丁便想起当时在明月楼的洗沐间里,赵云屹也是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冬青的刀刃,她还记得他的手掌之中满是鲜血,便那样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柳茯苓算是知道了,赵云屹也不是被狗咬了,也不是被狗咬过的人咬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过来,帮我包扎。”赵云屹缓缓道。
“……”柳茯苓磨磨蹭蹭的上前,她环顾四周,没找到包扎用的东西,心中想的却是……他还需要包扎伤口吗?难道不是等着伤口自己愈合吗?
“药瓶在那边的柜子里,蓝色的瓷瓶,止血的。”赵云屹道。
柳茯苓立刻快步过去,打开柜子,果然,里头藏了不少瓷瓶,有几个蓝色的一模一样,柳茯苓打开了两个闻了闻,都是一样的味道。
她取了其中一个,然后拿了些绷带和干净的棉布,眼眸往旁边一扫,忽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小盒子。
那个小盒子……是白芷姐姐送给她的那瓶油脂的盒子。
柳茯苓一愣,想到当时被赵云屹拿走的那瓶油脂,一时有些惊愕。
看来这油脂应当非常好用,赵云屹居然将它收到了柜子里。
“磨蹭什么?”赵云屹见她愣在柜子前,冷声问。
柳茯苓赶紧来到赵云屹的面前,在他的腿边半跪下来,低头替他擦拭伤口,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转了个话题问道,“殿下,宫中装药的瓷瓶,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各宫不同,有相似。”赵云屹见她替自己擦拭伤口时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冷声问,“怎么?”
“之前七殿下给过我一个药瓶。”柳茯苓也是刚刚想起此事,她有一种直觉,此事应当对赵云屹有用,“那个药瓶的花样,与九王爷之前给我的药膏极像。”
赵云屹眯了眯眼,“那药瓶如今在哪儿?”
“被我放在明月楼了。”柳茯苓缓缓道,“有些东西不便带进宫,我便放在了明月楼的柜子里,交给了何掌事。”
“我知道了。”赵云屹轻轻扫了她一眼,“下次也要如此,遇到事情,及时与我说。”
“是。”柳茯苓立刻应声,便这样躲过了刚刚说赵云屹被狗咬过的尴尬。
赵云屹扫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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