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一激灵,她不惯与男子这般接触,下意识的便要抽回手。
可赵云崇看似温文,用力不大,却对她用着最温和的暗劲,让她难以挣脱。
他轻轻摩挲她手指上的茧子,轻笑道,“姑娘若是愿意,我愿效劳。”
柳茯苓脸瞬间通红,她终于挣脱出来,踉跄退后几步,狼狈道,“谢,谢过七皇子。”
“不逗你了。”赵云崇见她已经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笑了笑,觉得十分有趣,明明是明月楼的姑娘,却这般生涩,倒是令他十分期盼两日后的那晚……
他身边的司寝宫女都过于老成,滴水不漏,他例行公事两回以后,便兴致缺缺,都遣散了。
可柳茯苓却令赵云崇心中生出了期待,他自诩自控力不错,刚刚捏着她的手,却也有些心猿意马。
他干咳两声,转了话题,“万寿节宫宴那日,你表现不错。”
柳茯苓松了口气,缓缓道,“多亏皇上仁厚。”
“刘伶上位,我便觉得亏待你,你若是领乐,说不定父皇已经给了特赦。”赵云崇认真道,“刘伶的事情这几日宫中正在查,四哥前几日一直在忙此事,据说已经查出了眉目,东西都交给父皇了。”
柳茯苓想到前几日左等右等都没有赵云屹的消息,难道就是他去忙这件事去了?
“唉,可惜,四哥身子太弱,忙完那阵之后,便卧病在床好几日……”赵云崇缓缓叹了口气。
柳茯苓又想到那日他顶着大雨而来,脸色苍白如纸的模样。
她咬了咬唇,想这些做什么。
都是他的事情,与自己何干。
“不过,四哥真的事先便与你说过领乐的事?”赵云崇终于问到了重点,他早就想当面问问她,看看她对此事的反应,此事虽然已经真相大白,可他却一直觉得其中有古怪。
柳茯苓心中一紧,面上却有些紧张的看着赵云崇,“七皇子会为此事生茯苓的气吗?”
赵云崇仔细看她的表情,却见她确实是紧张的,却是在为了自己的态度紧张。
“当然不会。”赵云崇笑道,“此事你又无法做主,都是听命于人,我怎么会生气。”
“是的。”柳茯苓为难道,“太子殿下那日叫我去厢房,便是让我不要声张之前他先找我的事情,好让您不负皇命。”
赵云崇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彻底相信了此事。
他笑道,“罢了,你不要因此事自责,你也是身不由己。”
“谢谢七皇子体谅……”
赵云崇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此后,听了两首曲子,便急冲冲赶回宫去了。
柳茯苓独自在厢房中想了很久,默默回了房。
当晚,东宫中,一素衣男子一身劲装,在赵云屹面前说了些什么,赵云屹眼眸微微眯起,竟是笑了笑,手中把玩着那白玉平安扣,手指动的飞快。
一旁的青叶看到赵云屹这笑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心情又不好了,这次是极度不好。
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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