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到眼皮打架理智根本劝不动,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等我因为剧院里散场响动转醒的时候,入目的是一段棱角分明的下颌。
我原本惺忪着,闻到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很快惊醒了。清淡的烟草味并不恼人,还有点被阳光晒得柔软的棉花的味道。
见我迅速坐直身体,中原中也眉眼染了点笑意。
“……”我摸了摸因为靠着他肩膀而变麻的侧脸,“抱歉,中也君。”
我注意到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于是问他是不是最近在加班。
“我的工作,不加班的日子反倒是少数了。”他很坦荡地承认,又有些不安地问我,“……你会介意吗?”
老实说,我也一样,谁不是个苦命社畜了。
我心有戚戚地摇头:“不。”
“那就好。”他说。
我灵光一闪,问:“说起来,你那个讨人厌的前同事,找到了吗?”
“……?”
中原中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很快恍然大悟,然后表情变成了我从未见过的嫌弃和纠结。
“他啊,抓不到的,就像条滑溜溜的青花鱼。”他努力捡些贴切而体面的形容词给我听,“遇上他就会倒霉,躲也躲不掉,很会给人找麻烦。”
我不由得想起了五条悟,也跟着叹气:“有些家伙只有物种上能称之为人。”
中原中也十分赞同地点头,显然一副经历过许多、不愿再多提的样子。
我们沉默地并肩走,树叶唰唰得响,风声也动听。
……
“我不理解。”硝子说,“你明明也喜欢他,他也说了喜欢你,为什么不在一起?”
我煞有介事地说:“你不懂,这是恋爱攻防。”
她笑骂我:“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是怕吧。你在怕什么?”
这点小心思果然瞒不过她。
我其实知道我在怕什么的。
中原中也对我来说,比起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某种长久以来的精神寄托,比如悬在天上的月亮。我想将他私藏,又怕这份多年的珍重与欢喜被恋爱与相处消磨了。
多矛盾,多拧巴。
我这辈子做过最纠结的事情,全部都与中原中也相关。
“不要想太多。”硝子说,“谈个恋爱又不会掉一块肉,胆子大一点。”
“那可不一样啊……”
“你十来岁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纠结,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我十来岁也不认识他啊!”
硝子无语:“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了又想,诚实地说:“不知道,等我自己想清楚吧。”
我为这件事纠结起来,每每想到就忍不住叹气,这样的状态同样引起了后辈们的关注。
钉崎十分仗义:“是和那个人吵架了吗?我帮你揍他。”
五条悟立刻凑了过来:“什么什么,还有这种事?务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我盯着他的脸,克制着自己出拳的冲动,微笑道:“滚蛋。”
工作越来越多,联系武装侦探社的短信石沉大海,我没空时刻跟进,准备先放一下。虎杖目前只吞下了三根手指,距离收集全部的手指少说也需要一两年的光景。
随着天气转凉,我居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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