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了:“妈,你在干嘛?”
“你刚刚不是说周末可以的吗?”我妈睥睨地看着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走了,出门买点像样的衣服,你看看你,衣柜里面都是些非主流,像什么样子。”
我:???
我一脸茫然地被我妈拖出了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不小心答应了些什么。
她拖着我去商场买气质淑女的衣服,合理怀疑她只是想借机改变我的穿衣风格。
周六的时候,她还特地提醒我明天相亲不许迟到,然后拎包溜达回了娘家。
翌日,虽然我妈不在家,不过为了哄她开心,我决定老老实实去相亲,给那个中原中也留下不错的印象。
……怎么可能!
我把她给我搭好的衣服全部丢到衣帽间的收纳柜里,换上习惯的夹克外套,黑色耳钉桀骜地反光;然后蹬着皮靴走到地下车库,头盔一戴,随便挑了辆蓝黑色重机嗡嗡地冲出家门。
不是去咖啡店,我要先去接我的损友,五条悟。
他是最强咒术师,长相也颇受上天垂爱,但因为性格实在太差了完全不受欢迎,二十八岁,依然单身。
前些日子五条悟听说我又要相亲,笑了我一整天。我想了想,把他给叫上了,让他到时候装作前男友缠着我,演一出戏破坏我的相亲局。
五条悟很有兴趣,当场点头答应。
他说:“其实不用我来搅混水,桃枝你自己也可以搞砸吧?谁会喜欢你啊。”
我抄着新买的咒具追杀了他很久。
这人干这种缺德事格外积极,我车停到他家楼下的时候,他鼻梁上挂着副墨镜低头玩手机,肩宽腿长,懒懒散散。
“你怎么这么慢啊。”五条悟一边抱怨,一边坐上了我的后座,兴奋道,“我想好了,等下你们聊个十分钟,我就进来指责你‘你又背着我找别的男人!这是第十个了!’……”
我无所谓地说:“怎么样都好,反正这事你必须给我搅黄了。”
然后我把车停在了波罗咖啡店一街之隔的地方,站到十字路口等绿灯,在口袋里翻出了一包有点受潮的烟。
在家我是不敢抽烟的,我妈狗鼻子,一点点烟味都会被她逮到。
春日下午的阳光很好,我抬起手挡到额上,在逆着光的方向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春光为他的橙发叠上一层金黄的渐变,而他的眼睛蓝得像波澜万千的海。
我目光凝在他身上,下意识地把烟送到唇边,久久忘了点火。
……我见过他的。
在很多年前,久远到记忆都泛黄,原来他叫中原中也。
他走进咖啡店,在靠街的窗边坐下,侧脸轮廓嶙峋,薄光描在他的鼻梁上。
中原中也,常被我妈提起的名字。就这么一眼,它不再是平平无奇的符号,一个让我听到就厌烦的寻常姓名,它——变成了蓝宝石、柑橘味的春光、猫咪柔软的橙色皮毛……等一切,让我从心底觉得温柔的,好的,世间值得的东西。
我安静地看着他,发自内心地想要微笑。
路过的小孩回头盼了我一眼,目光十分戒备。
街那头的中原中也在翻菜单,抬头跟女服务生说了些什么,合上了册子。他戴一副黑手套,单手撑着下颌。他在等人,他在等我。
他在等我——这个认知令我心跳比街上飞驰的跑车引擎还要大声,比雷鸣还要震撼。
心跳隆隆,催促着我扔掉了那根潮掉的、皱巴巴的烟,好女孩不应该当着他的面抽烟。
我在想绿灯怎么还没来,为什么这个路口会有红绿灯?为什么还有十几秒?我的术式为什么不能加速时间?
……等等,在那之前!
我转头飞奔回去,五条悟正靠着我的机车玩手机,我把钥匙往他手里一塞:“悟,你回去吧,别打扰我约会。”
五条悟懵了:“?”
我皱了皱眉,把家门钥匙取下,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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