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父亲。”阿尼亚严肃地说, “阿尼亚现在有两个父亲了!”
安室透担忧地摸摸她的头:“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烧得都有点迷糊了。
安室透不顾阿尼亚软绵绵的抗议, 把她塞进车子里。
阿尼亚巴在窗口,眼巴巴地盯着车窗外的世界看。
原先疑似黄昏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发烧确实能造成一定的幻觉,我小的时候还见过跳舞的小人呢。”
风见不是第一次坐上安室透的马自达了,他充当司机送父女两人回去。
安室透并没有被安慰到。
阿尼亚的脸色随着风见的话越变越苍白, 人也有气无力的。
……父亲, 真的是幻觉吗?
他摸摸她的脑袋,早上扎起来的小尖角已经塌了一半。
为了阿尼亚, 安室透特意去学了扎头发, 他小心将幼崽柔软的发丝别在耳后。
阿尼亚突然抱住他的手臂, 她的力气不大,却把安室透吓了一跳。
“不要这么扑过来,会撞到的。”安室透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睡觉吧,睡醒就到家了。邦德和哈罗正在家里等我们呢。”
阿尼亚攥住他的衣服,将脸埋在了他的外套里面,把自己包成了小鸵鸟:“父亲。”
“嗯?”
“不要走。”
“……好。”
阿尼亚回去之后又发烧了。
半夜是小孩子最容易病情加重的时间段,安室透忙得脚不着地,又是喂药又是换毛巾,一晚上下来比在外面奔波一天都要累。
这种疲惫在阿尼亚喝不下药,把被子弄脏之时达到了巅峰。他扶住阿尼亚的背,以免药汁呛进她的喉咙。被子已经湿透了,淡粉色的被套上沾了棕黑色的药水,透着一股过于甜腻的草莓味。
“好了好了。”他轻轻拍着阿尼亚的背,“喝下去就会变得舒服了。”
他重新换了自己的被子给阿尼亚盖上。
蔚蓝的被子像一汪平静的海,散发着阳光的温暖气味,阿尼亚像是从海洋中刚刚出生的小天使,乖巧地不像话。
她偶尔的皱眉都会被安室透捕捉到,温柔地抚摸她的背部,直到凌晨的时候,阿尼亚的呼吸声才转为平缓。
安室透将她的被子盖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邦德和哈罗眼巴巴地看着他。
安室透歉意地揉揉它们的脑袋:“抱歉,今天不能出去散步了。”
他得看着阿尼亚,家里不能没有大人。
这样一来,他的工作也需要停一停了。
安室透没有说,风见已经率先提出了请求。
“您不在的时间刚好能用来给我历练。所以,放心照顾好您的女儿吧。”
挂掉电话,安室透有些无所适从。
他似乎一直都很忙,像现在这样的难得的休息时间才是少见。
蹦极、拳击、截拳道、射击……安室透酷爱极限运动,像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孩子而被约束在家里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却并不觉得厌烦。
可这样真的会影响工作。
还是说把阿尼亚送走比较好呢?如果能够找到她的亲生——
他愣住。
阿尼亚当时在车上的眼神,明显就是看见了熟悉的人,后来又说了两个父亲,安室透当时以为是她烧得迷糊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担心阿尼亚的病情,他匆匆带走了她,现在想想看,那句话透露出了浓浓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