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再有修养也是小孩,忍不住讽刺地道:“看来连男爵都觉得那种‘理想’是可笑至极的事儿呢,听听你的用词,理念?概念?就像是痴迷上流社会流行时尚的白痴中产一样卑微又愚蠢吧?”
男爵抿着嘴巴没吭声。
燕红不解地道:“安德鲁,你忽然间生什么气呢?”
“呃……其实我也听得有点生气。”宋思远瞪着死鱼眼插了句话,“什么血月秘会,和我老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企业文化说白了就是一种性质的玩意儿,谈个人理想谈品牌未来,忽悠员工氪命996——只不过我老家是画大饼,这老头是真让搞蟹脚。”
燕红:“……你们说点我能听懂的。”
“总之,你其实是知道血月秘会真有‘干货’的吧?”安德鲁微微眯起眼睛,用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男爵。
特瑞西男爵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磕磕巴巴地道:“要说服那么多人,总不能、总不能……”
“秘会成员中,真正懂得邪典的到底有多少人?”安德鲁不耐烦地打断道。
“只有一人,秘会的教宗。”男爵脱口而出,“一个术士,叫胡德的术士。”
说出新月娱乐最大的秘密,特瑞西男爵像是摆脱了某种桎梏,交代流畅起来:“这个危险的男人是哈密尔顿找来的,他为企业驯服雇员,也为董事会排忧解难……我们之中不少人不是中心城市议员,就是区议员,这座城市很需要这种能把危险份子集中起来断绝后患的人才。”
能无障碍理解这段无耻言论的安德鲁、宋思远,齐齐翻了个白眼。
“除此外,他也能帮忙解决一些常规手段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哈密尔顿招惹来的麻烦。”男爵咽了口唾沫,卖朋友卖得很爽快,“哈密尔顿的商业手段较为过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燕红“啊”了一声,她可算明白哈密尔顿的别墅为什么搞得跟龙潭虎穴似的了。
“只有一个啊。”安德鲁松了口气。
“胡德术士此人,究竟有多危险?”燕赤霞少有地插了一句嘴。
特瑞西男爵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哆嗦:“我只能说,这个家伙是个极其危险的疯子……但在细节上我了解的并不多,通常是,通常是哈密尔顿和他打交道。”
安德鲁盯着男爵看了会儿,与燕红对上视线,微微点头。
这个老贵族十分惜命,轻飘飘暗示几句就什么都交代了,这样的人当然会尽可能远离一个懂得使用邪异手段的危险份子。
当然,试炼者们并不会听信特瑞西男爵的一面之词。
安德鲁伸爪把老贵族抱起,燕红蹲下来将凉水泼到哈密尔顿·西里尔脸上。
哈密尔顿悠悠转醒,安德鲁特意让他看清特瑞西男爵的正脸,这才把老男爵扛出去关到另外一个房间,独自返回来。
“说说你对胡德术士的了解吧,西里尔先生。”
安德鲁在一脸惊惶的西里尔面前蹲下,他特意凑得比较近,利用他这超过三百磅的惊人体型对西里尔形成威慑:“你可以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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