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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奉放在了虫蛋壳里。
虫蛋壳底部有柔软的垫子,雪奉的身体深深陷进垫子里,整个人窝成一小团,因为蛋壳里面的温度很适宜,他终于展开了眉毛,抱紧着肩膀,歪着头又睡了过去。
亚岱尔安静地坐下,用蜘蛛的虫肢缠绕住蛋壳外部,温柔地摇了摇蛋壳,一下一下,极其有耐心。
完全不是在外交场合中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的外交官模样。
普拉愣住了,“您……是在哄孩子吗?”
“是啊。”冷漠寡言的外交官说道,“是哄小宝宝呢。”
亚岱尔展露一点笑意,他想,还没长大的虫母就是宝宝,是得好好哄着的。
因为亚岱尔把虫蛋当做摇篮晃来晃去,雪奉在睡梦里也觉得很舒适。
摇了一会儿,亚岱尔看了看时间,用两只蜘蛛托起虫蛋壳放在背上,另外两只虫肢按了电梯,又用了一只手签署了文件,安然说道:“我先和神之迹阁下回办公室里,通知所有部门,一个小时之后开会。”
哪怕是没有感情的交代工作,亚岱尔的声音也与往日不同。
他的声音很缱绻,平日里总是冷冰冰一肚子坏水的外交官看着虫蛋壳里的雪奉,眼底的爱意简直难以掩盖。
普拉同样依依不舍地看着雪奉,“那好吧,亚岱尔阁下,今天晚上能不能别让他离开这里?”
亚岱尔怕吵到雪奉睡觉,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他抢走的,除非是他自己想要离开。”
普拉擦了下眼泪,“那就好……”
电梯到了二十楼打开,亚岱尔抱着他,把他和蛋壳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半蹲下身。
“主人……”亚岱尔轻声唤他,“你还好吗?”
雪奉听不见,整个人还在发烧状态里,虽然自身调节疾病的能力不算好,但虫母本身由于需要经常孕育虫卵的原因,雄虫可以帮助虫母治疗不要紧的小病,这一点雪奉和桃花运都不清楚。
但是亚岱尔心里明白,这种治疗不是药物治疗,而是用身体的交互来治疗。
小虫母不会同意的。
亚岱尔并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而且他时间紧迫,能用的办法很少很少。
雪奉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人亲住,唇瓣被分开,来人撬开他的贝齿,轻柔地扫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腔壁,清凉的感觉让他有点喜欢,于是,雪奉试探着触碰着那冰凉的来源,轻轻地汲取着一丝凉意。
亚岱尔整个人如遭雷劈,虫母冕下居然在回应他……
亚岱尔完全无法呼吸,甚至听见小虫母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因为亚岱尔的温度让他感觉很好,所以他并没有抗拒亚岱尔的帮忙,就连亚岱尔固定住他的后脑都没有反应。
亚岱尔掌下的头发很温暖,就像雪奉带给他的感受那样,让他难以自持地亲的更深,同时,他用蜘蛛的虫肢卷起虫蛋,就像隔着蛋壳紧紧抱住小虫母那样。
亲了快有五分钟,亚岱尔才放开了雪奉,低下头,又亲了亲他的脖颈,锁骨,看着他缩了缩,心里的酸涩和甜蜜就快要把他淹没了。
亚岱尔拿着光脑拍了几张珍贵的睡颜照,然后趁着雪奉不注意,他亲了雪奉的脸,又拍了一张。
亚岱尔若无其事地把光脑收起来,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某一个胆大包天的主意。
他刚才把小虫母从第一军校抢回了外交厅,而且还编了个谎话,说小虫母怀孕了……
雄虫们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是神之迹阁下怀孕了。
其他的几只S级可是心知肚明,是小虫母怀孕了……
亚岱尔镜片后的狭长眼眸闪出些许笑意,他将雪奉的衣领一角拍了下来,那里有一枚第一军校的校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