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
偌大的舱室有十个迷你逃生舱,看起来不具备检查的条件,然而往另一边看,复杂到难以想象的器械堪比高级病房几万块一晚上的标准,红的蓝的按钮不少,器械连着各种长管子,被稳稳当当地锁在舱壁上的玻璃箱子里,看起来随时可以把一只要死的虫救回来。
萨斯兰阔步走过去,轻车熟路地解开箱子锁,“真不嫌麻烦,欧里菲兹把这东西锁的严严实实,是怕谁偷?”
萨斯兰对此颇有微词,看似随意的摆弄着机器,然而,每一个动作都准确无误。
「滴滴滴」的声音响起来,整个舱室像是活过来一样,霎时间所有指示灯都亮起来了,细密的轴承运转声以超低频率蔓延在空间里,听的人胆怯。
“要我帮忙录视频吗?”雄虫侍卫举起手腕上的微型光脑,“按照第一军校的入学标准,危险排查的视频要留下存档的!”
搁在往常,都是雪奉在医院操控医疗器械检查患者的身\体数值,今天轮到了他自己被检查,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有未婚先孕的Omega瞒着家长欺瞒医生。
因为雪奉自己也不想被发现虫母身份。
萨斯兰认真考虑了一下:“那就……”
“不要。”雪奉定了定神,压着声线里的心虚:“先生,我真的没什么战斗天赋,进入第一军校完全是给校方丢脸,如果可以,你放我走吧。”
萨斯兰若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小虫崽,他穿着白衬衫,刚才还只是脸颊微红,现在连锁骨都烧红了,还保持镇定自若的表情,活像上战场赴死的士兵。
萨斯兰没忍住笑出声来,走过去在雪奉和侍卫们中间升起了一道安全门。
“诶?萨斯兰阁下——”
“录什么录?都滚。”萨斯兰慢条斯理的说道,“第一军校没这规矩。”
“明明就是有啊……”
“嗯?”萨斯兰笑着问。
两秒之后,匆匆脚步声落荒而逃,紧急在舱门处停下来站定。
他们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听不清:“我怎么记得危险排查和入学检查都不需要人来操作呢?”
“谁知道呢,可能现在第一军校改规矩了吧?我都毕业100年了,诶你哪届的啊……”
舱门内,“我总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萨斯兰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
雪奉紧张地站着,不置可否:“您想从我这里听见什么?”
萨斯兰:“我问你,你从一出生就待在第一群落吗?”
雪奉别开了视线,半晌才回答:“我……是的。”
萨斯兰探究的目光盯着他:“你有没有去过蓝星?”
雪奉摇摇头:“没有,先生。”
萨斯兰叹息,很可惜:“好吧,我想说,你长得很像一个Omega人类,虽然我只认识他短短几周,但我已经对他芳心暗许,色授魂与了,我们身\体和心灵高度契合,早就约定此生不渝。”
雪奉:“那确实有一点悲伤。”
萨斯兰微微一笑:“是啊,很悲伤,不是吗。”
雪奉想了想:“他有什么特征吗?”
萨斯兰似乎不需要回想,张口便道:“他很漂亮,很温柔,脾气也很好,最主要的是,我爱他,所以他什么样子我都爱。”
雪奉不太能理解爱这种情绪,但他能理解爱人逝世后病人家属的痛苦,于是他点点头:“还请你不要悲伤,逝者已逝,生者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