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要杀了他。”雪奉被风吹的眼睛微眯,“他的精神力很混乱,只是被我的信息素影响了。”
欧里菲兹看起来并没生气,而是捏起雪奉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你在替他求情?”欧里菲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俩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他心软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就喜欢上了他?”
雪奉只好睁开眼睛,平静如水的眼底泛起波澜,有点无奈,“你想多了。”
欧里菲兹皱了皱眉,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他很满意小虫崽现在的状态。
想再恶劣一点,不知道他会不会吓哭,哆嗦着求饶。
“但愿如此。”欧里菲兹没有松手,顺着他的下颌,抚摸着他脖颈上的拘束带,“文森品味不错,黑色很适合你。”
雪奉垂下眼睑,不明白他的意思,“能摘下来吗?”
欧里菲兹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不能,在我没有搞清楚你是谁之前,你没有恢复自由的权利。”
欧里菲兹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想试验一下,小虫崽到底会不会求他。
就像父皇皇宫里豢养着的小娇虫们一样,哭哭啼啼的,为了一点点好处,什么都肯付出,被玩到蜜液肆流也会讨好着去亲吻父皇的脚。
雪奉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将失落的眼眸掩藏在碎发之后,他没有对上欧里菲兹的视线,而是把眼睛瞥到右边,淡淡说道:“那好吧。我很困了,你能出去一下吗?”
欧里菲兹盯着他亮晶晶的嘴唇,对他不争不抢的态度非常摸不准。
半晌,他的食指勾起小虫崽喉结处的拘束带,黑色的带子勒的他皙白的脖颈皮肤变得通红,小虫崽一脸隐忍不发的表情,又闭上了眼睛。
欧里菲兹觉得自己居然被讨好了,松开手,“你休息吧,我等会儿来看你。”
欧里菲兹走之后,雪奉揉了下脖子,慢慢走到了卧室的落地镜前。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显得人很温和安静,长相和18岁时的医校生没什么区别,修长清瘦的少年,穿上白大褂拎着医药箱奔赴战场,在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里显得小小的一只。
只不过18岁的他年少气盛,很硬骨头,和Alpha比毫不逊色,连体能也落不下多少。
不像现在……
虫母的身体,天生是为了繁育而生。
所以柔软、易疲倦、弱不禁风,时不时就要发情一回。
比Omega还Omega。
还有一件事。
雪奉撩起衬衫的下摆,虫母的王莲样虫纹实在是太明显了,金灿灿的刻在腹部,顺着往下……
雪奉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感恩安妮丝,好歹没长在脸上。
毕竟对于这群一千年没闻到虫母味道的虫族来说,新虫母的出现必然会带来一阵飓风。
虫母代表着生育力超群的生育机器,目前所有的虫族都是安妮丝和第一只雄虫的后代。
毫不夸张的说,除了雪奉,雄虫都是母神安妮丝的后代。
雪奉试着把背后的膜翅放出来。
一阵小光点幻象之后,透明的膜翅出现了,和刚才在搏击场时湿漉漉的状态不同,变得柔软而坚韧,无数毛细血管共同搭建了膜翅,轻轻一碰就像触电了一样。
雪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掀开自己的两边翅膀。
他遗忘了一件事。
虫母和雄虫的构造完全不同,因为极其容易受孕,翅膀根部尤其敏感,只要轻轻一按摩,虫母体内的快乐多巴胺就开始大量分泌,进入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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