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意速度陡然间变得更快了,金绿法阵,猛然从她脚下正中央的位置,抽出一根粗藤,此藤也是金绿相间。
它扶摇直上,一瞬间,就长大了。
长到与那九剑等高的位置,猛然抽出了分藤,一分为九,眨眼之间,瞬息而至,就缠绕上了剑柄。
随后,顺着剑柄,往上猛长,似乎要将九剑淹没其中。
九剑自然不干。
剑身之上,凌厉剑气依然不断逸出,虽然是绿剑,可是从中溢出的剑气,五颜六色,气势纷呈,分明还是雷
气。
那剑气横冲直撞,锋利与怒火并存,似乎不管不顾,哪怕自己也会损伤,也要将对手斩于当下。
纵使知道,连意出手,自不会轻了去。
然,乍一看那藤蔓与剑气缠斗之时的寸步不让,那剑气看似特别厉害,可真要削灭那些藤蔓,似乎并不如想
象中的锋锐。
好不容易,藤蔓被削断,可削的快,长得也快,甚至那藤蔓还越收越紧,剑身宛若被勒住了脖子,剑气竟然
有大半已经没法从藤蔓编制的牢笼之中出来,只能束缚其中。
只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本来看起来明显强悍无比的九剑就被削了气势。
藤,在世人眼中,本身就是脆弱之物。
它们柔弱,菟丝花一般,离了树,离了依靠,根本没法长大。
世人哪里见过,藤蔓还能露出獠牙,和剑相斗,丝毫不落下风便罢了,还能以最快的速度削弱对方气势?
亦可剑君目光炯炯,一丝细节都舍不得放过的盯着这一切。
而不知何时,任遥飞已经和连外站在了一道。
半空中,那藤与剑的缠斗还在继续。
似乎胶着。
连外皱着眉头,喃喃出声:“却是为何?”
他是藤仙胞弟,自小血脉相连,两人关系好到,一方有危险,另一方隔着千山万水都能够感应到的地步。
连意做出任何决定,在世人眼中是好是坏,连外从不放在心上。
他支持连意的一切决定,也对连意有无上的信心。
但今日,此时,他很是迷茫。
这藤与剑阵,不都是连意所有?甚至是她的杀手锏。
缘何让自己的两大杀手锏互相消耗。
这不是飞升劫么?
连外都已经看不懂了。
却没料到,任遥飞此时已经站在了他身边,甚至还给了解释:
“她在征服!”
连外一愣:“征服?征服那雷么?”
任遥飞面上莹莹发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乎对于连意的信心倒是越发大了起来:
“是也不是。”
任遥飞也不看连外,像是在解释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面上是征服这些劫雷,实则,何尝不是为了压服天道呢?”
甚至是为了震慑仙界那些关注她的人。
这连意啊,自来是胆大包天的。别人敬畏的东西,在她眼中,竟然什么都不是,惹毛了她,用任何方式,她
都要想方设法的给对方好看。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连意恰是在打狗,还就是为了打给它们的主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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