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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似乎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努力做出平静的微笑,压着颤抖的声音问:“什么任务?”
“封印你。”诸怀道:“毕竟你是魔域最后的王牌,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在真正有能力的下任魔尊出现之前,都得让你先待在这里头了。”
不管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一万年。
哪怕到死。
“……”少年没有说话,伸手抓紧了他。这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哀求。
诸怀与他对视。
“公子,你的眼睛,和尊上生得格外的像。”
“……?”
“如果不是这一点,我可能已经把你打个半残丢进去了。”诸怀打开他的手:“反正混元珠要的是你的生气,你没有手脚,更不会有机会逃脱。不过算了,我不想看见那双肖像尊上的眼睛展露痛苦。”
“公子,有缘再见吧。不过,咱们多半不会再见了。”
他没有再看他一眼,关上门,在门上施加了封印。
能解除封印的,只有持有魔尊之钥的人。
疾雪隔着一道门扉,好像终于听见那个一直不怎么外露情绪的少年低低抽泣起来。
但也只是掉掉眼泪,并没有求救。
大概知道谁也不会为他动摇。
……
剑术实战之后,练气小修们就要开始从最基本的炼丹、炼器、御器、驭兽开始修习。
今天是炼丹。
炼丹就得用到灵植,而宗门显然不会这么大方给他们发灵植练手。
于是天还没亮,长老就带着四个班的弟子往灵田山的方向去。
天罡宗的灵植都种在光线很好的山头,那山峰又陡又高,石阶比山门关的那座壮观石阶还要多了一两百层。爬上去对还不会御剑飞行的修士们而言是场苦行。
疾雪打着呵欠慢悠悠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到齐了。长老指着她的鼻子想骂,介于她最近表现优秀,忍住了,只说了一句:“下次再迟到我可就不等你了。”
疾雪今天还真不是故意迟到的。
都怪那个梦,害她没怎么睡好。
这次比前两次要清晰很多,醒来后也依稀记得不少片段。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梦里那个少年,是桂云扶。
她想着想着,目光往旁一瞥,正好看见他一个人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
依旧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样子,但以往必定旁边还有很多人围着,今天却没见半个人影。
“一群势利眼。”
不用想,肯定是因为昨天那场擂台赛。桂云扶输给了她,而且是毫无反抗的那种输。所以梅班的人心里有考量了。
像是有所感应般,桂云扶的脑袋往这边偏了一下,在和他四目相视前,疾雪收回视线。
“哟,你这就把腰坠戴着了?”她看着怀青。
那枚碧绿的腰坠被他串了个红绳挂在腰间,走动时会一晃一晃的,倒是好看。
“反正收起来也很浪费,还不如戴上呢。”怀青珍惜地摸了摸:“而且……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东西。”
疾雪立刻道:“我没那个意思。”
怀青的表情瞬间垮下去:“……我知道。你也不用特意强调这一点。”
庄晓月赶紧岔开话题:“你听长老说了吗?这座山好像每年都要累死几个弟子。一会儿我如果走不动了你可得扶着我。”她对自己的体力还算有自信,但这座山实在高过了头。
怀青也道:“那你另一只手也稍微扶扶我。”
疾雪:“……你们累了不知道停下来休息?”
随着长老打开通往灵田山的法阵,打头的梅班弟子一齐冲了上去。
他们这么积极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