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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疾雪几乎都赖在桂云扶的院子里的运气修炼。
估计是周八替她打点了什么,这段时间也没人上门追究她不干活的事。
小六十则是时不时跑来给桂云扶打下手。他的伤还没好全,灵力用不出来,只能端茶倒水搬椅子。
而怀青,出乎疾雪意料的,没怎么往这边跑过,也没缠着她,倒是时不时自己从偏门出去玩,天黑了就回来。看来是找到了安顿的地方,她这个需要讨好的对象就失去利用价值了。
不过也好,省得他三天两头往这边来打扰她和桂云扶的独处时间。
要想让丹药发挥最大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运气加以辅佐治愈伤处。所以疾雪这几天都像个呆比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能分心。不能有杂念。不然前面运的功都白费了,得重新来过。
桂云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平时想摸摸他抱抱他的时候他从来都和她拉远距离,如今她要心无杂念了,他反倒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喝茶,时不时摸着下颌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时候疾雪正觉得自己正入佳境,他就抬起手臂撩了撩额发。
宽松的衣袖落下去,露出他微微弯曲的一截纤瘦手臂,被阳光一照,好像上等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
散落在他额间的碎发乌黑柔软,疾雪在发丝间看见了一缕耀眼的阳光。
这个心,不受控制的,立马就有杂念了。
她埋下脸道:“桂云扶,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
“嗯?”他嗓音懒懒地应了声:“你确定?”
“……也不是很确定。”
她突然想起以前去同事家里,看她养的一只长毛品种猫也是这样。桌上放的任何瓶瓶罐罐,那只猫都要伸手去推一下,直到听见瓶子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哀嚎才满意。
当时她对这种麻烦的玩意儿不屑一顾:“要我我就扔它出去。”
同事抱着猫一边深呼吸一边陶醉地说:“你不懂。”
疾雪:“……”不是很想懂。
说了这么多,她主要想说,桂云扶现在这个举动,就很像是那只猫干的事。
她本来应该暴躁地把它扔出房间,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气都生不出来。
my同事,我好像懂你的感觉了。
虽然是从人身上懂的。
就这样风平浪静又过了七天,除了睡觉,疾雪几乎每天都和桂云扶黏在一起。但由于在这期间没和他有过任何肢体接触,感觉像在一起,又像没有。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于是,在终于消化完那五颗丹药的晚上,她装作还在运气打坐,等桂云扶站起身,从后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拉过来抵在树干上:“一直欺负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桂云扶早看出她在装,倒也没反抗:“我哪儿欺负人了?”
“你哪儿没欺负人?”疾雪都要被搞得丧失那种欲望了。
“我不是在督促你早日养好伤吗。”他抬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不到痛感了。”因为不是游戏,看不到数值,疾雪只能通过捏自己的身体反馈痛感来预估:“说不定好全了。”
“真的?”
“我拿捏不准。得找个人试试。”
“现在上哪儿给你找人去?”桂云扶观察了下她的面色,的确比之前好了很多:“等明天上街吧。”
疾雪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不会想找之前那个女魔族吧?”
“不然呢?她修为高强,看起来跟你也不是一边的,你的魔将又还是废物状态,也只有她了吧。”
桂云扶的手往下,伸到她腰侧敲了敲她的长剑。
“还是说,你的伤彻底痊愈之后就必须开始面对真正的问题,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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