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尚未巡视。不过,那里有君上亲手设下的禁制,想来是万无一失。”
“废物!那只狐妖早已逃之夭夭,你竟毫无察觉!?”
牧逐流面不改色,声音里带了一点毫不做作的疑惑和惊慌:“不,不可能!它怎么可能打破君上的禁制??我、我这就去看看,山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去什么去,那只狐妖已经逃到山脚,再过上片刻就要跑得无影无踪了!没用的东西……你速速调遣附近的仙君,就说关押在夜明山的孽海妖物逃走了,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它!那狐妖生性狡猾凶残,若是伤人,直接杀了便是。在本君回来前把这件事办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明白了吗?”
“是,君上。”
随着声音的消失,火烧云纹也一同黯淡了下去。
白子游抱紧怀里脏兮兮的狐狸,退后两步,目露警惕。
“仙君大人紧张什么?”牧逐流重新挂好腰牌,笑了笑,冲自己胸口一指,“君上是如何得知狐妖行踪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借口……往这里打一掌,留口气就行。狐妖有同伙相助,我一时不察被袭,重伤昏迷,倒也说得过去。”
白子游怔愣了一下,旋即腾出一只手来,蓄满灵力,道:“你就不怕我公报私仇,直接一掌拍死你?”
“我这一辈子就是靠无数次的豪赌赢来的。”牧逐流笑吟吟道,像极了当年在青崖山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什么东西都可以是筹码。”
“那好。”
绿光乍盛,蓝衣仙仆被狠狠拍飞在了树干上,七窍流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
白子游留了手。
毕竟余临渊还没脱身,这家伙暂且有用。
时间紧迫,自己必须赶在丹霞发觉之前逃出云境,无暇照顾重伤的狐逍遥,于是将它和小蛟一块儿放进了聆音境里。
小蛟起初还不情愿,缠在他手腕上扭成了麻花:“不行,云境危机四伏,本尊怎么能留你一人在外面?”
小仙君冷酷道:“你在也没用。”
“我可以燃……”
“闭嘴。”
白子游最听不得这个,眉毛一拧,直接把黑蛟扔了进去,关上了秘境出口。
小蛟“噗通”掉在了草庐顶上,似是没料到自己自家道侣会这样专横独断,呆滞地趴了片刻,才甩甩尾巴,重新变回了风度翩翩的魔尊大人。
“阿霜也真是……哎。”
他摇了摇头,轻轻一跃而下,在院子里找到缩成一团的白毛狐狸。那原本光滑的皮毛变得干枯纠结,斑驳脱落,露出大块血痂,活像条癞皮狗。
色狐狸并没有晕过去,只是用爪子捂着脸上的疤,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早说了云境不是好地方,你非要跟着余临渊。”温千晓俯身将它抱起,“看本尊做甚?”
白毛狐狸没有说话,也没这个力气,往他怀里拱了两下,找到一个觉得安全又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吱吱!”
温千晓闻声抬头。
只见被放养在秘境里的花糕叼着一团东西,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扒着魔尊大人的裤管子娴熟地往上爬。
是一团纱布。
温千晓接过来,摸了摸它的小脑瓜,道:“有劳。”
“吱!吱吱!”
“放心,狐妖的生命力强着呢,这点小伤死不了,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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