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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算把人吓唬老实了,余临渊转身问牧逐流道:“那只小狐妖如今在何处?”
“不知道……这个真不知道!”那锐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牧逐流只觉得脖子一凉,手心又开始冒汗,“到了夜明山后,我就再没见过它。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开仙君身上封印灵力的禁制。到那时候,仙君什么人救不得啊,是不是?”
余临渊没多说什么,收回目光,道:“此地不宜久留,待回去再商议。动作快些,还有人等着我去救。”
明心大惊:“哎!这就回去了??要救之人眼前不就有一个吗?临渊……哎!余临渊!!”
望舒仙君恍若未闻,灵巧地翻过矮墙,衣袂轻扬,消失无踪。
时间掐得刚好。
两人离开不过一炷香工夫,负责看守的仙君就回来了。明心仙君还是焉焉地坐在院子里发呆,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
一切照旧如常。
余临渊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随手合上了门。
牧逐流冷不丁又被关在了屋里,想到上次的遭遇,不由警惕道:“仙君这是要做什么?”
“密谋。”余临渊道,“你想开着门也行。”
“……”牧逐流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内心稍安,坐下来道,“先说好,我区区一介仙仆,对丹霞的禁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仙君若是想让我来帮这个忙,恐怕找错人了。”
“确实用不着你。本君只想知道,除了方才的那位明心仙君,有没有稍微能打一点的?”
“没有。”牧逐流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老老实实道,“仙君生性孤僻,不喜交友。”
“哦,是吗?”余临渊若有所思,“那真是有些麻烦了。”
若说自己生性孤僻不喜交友,那前不久生效的借条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与元神识海相连的印记,他万万不会随便交予一个陌生人。
是蓝衣仙仆在撒谎,还是自己这位神秘友人的存在,在云境还无人知晓?
不管怎样,都值得一试。
“本君的那些法器宝贝,现在何处?”
“都被收在了君上的库房里。”牧逐流顿了顿,狐疑道,“仙君莫不是想靠这些东西……”
“你且寻个机会过去一趟,找找有没有用来联络的法宝,都偷出来。”余临渊细细盘算起来,“哦对了,还要些灵石。丹霞这边,本君会暂时稳住他。记住,要快。”
不得不说,牧逐流对于吃里扒外这件事十分拿手,短短五天工夫,就去了三趟库房,偷出来十几件宝贝。
饶是望舒仙君也小小地吃了一惊,对他的警惕不由更甚几分,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人遣走,这才一件件仔细地查看起来。
查探到第八样时,排在末尾的一方玉条忽然微微闪烁起来。
这玉条甚是不起眼,玉质也很一般,看起来没什么价值,所以被搁在了最后,谁料竟出现了异象。
余临渊放下手中的法器,慢慢走到长桌末端。
如今的他并无灵力去回应玉条的异样,便取出一块灵石放在旁边,轻轻敲击两下。
玉条“嗡”地一震,应声开启。
“…… ……”
“……咦?竟、竟然通了?那边有人?是谁??”
“嘘——!”
之后寂静无声。
要不是它还在发亮,余临渊都要以为这东西坏了。他垂下眸子,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玉条,似乎在衡量着要不要对另一端的神秘之人开口。
半晌,他低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