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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声道:“本尊与望舒仙君有过约定,将白露暂时送到云境疗伤,一年后要完好无损地归还回来。你既是丹霞的仙仆,那么便是在替丹霞做事。埋伏在此,擅自撕毁与望舒的约定,也是丹霞的意思?怎么,余临渊是死了么,竟让一个小辈这样蹬鼻子上脸?”
他到底还是将白子游说的那些话放在了心上,适时地问候了一下望舒仙君,看似无意,实则在试探牧逐流的反应。毕竟还有个狐逍遥呆着星沉山,若余临渊真出了事,自己这好兄弟恐怕也凶多吉少。
牧逐流心里咯噔了一下,须臾,开口道:“我与白露有旧怨,狭路相逢,自然分外眼红。什么约定不约定的,仙君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干系??”
“哦?原来是旧怨。”温千晓轻声细语道,却重重咬住最后两个字,尾音微扬,“本尊的道侣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既然你亲口承认有旧怨,那么本尊今日要了你的狗命,你家主子也无话可说!”
牧逐流哑口无言,额上的冷汗滴滴滚落,不多时便汗湿了衣襟。
温千晓睨着他,心道可算是唬住了。
丹霞能够在魔物之间凶名赫赫,那么孽海魔尊在仙君之中的威慑自然也是毫不逊色。别说站在这里的是真假难辨的躯壳,就是道虚影,也没几个仙君敢直接冲上来动手的。
因此魔尊大人半点也不着急,就等着牧逐流自己吓破胆落荒而逃,还顺手薅了一把白子游头顶上的白色小花。
白子游:“!”
他本来就在好奇为何温千晓一反常态站在这里跟人废话,这会儿居然还闲得薅起小花来,顿时抬起头,不满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呜……”
魔尊大人轻巧地扣住了他的下巴,稍稍一抬,低头吻住,将满腹牢骚都堵了回去。
“唔……嗯……”
一想到牧逐流还在不远处看着,小仙君登时羞得从头红到了脚,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慌乱地眨着眼睛,想挣脱出来。
“别动。”温千晓眉眼带笑,轻轻吮着那柔软的唇瓣,低声哄道,“再亲一下,就一下。”
白子游眼睫微颤,羞愤交加,又挣脱不得,只能仰着头任他亲吻索取。温热触感轻扫过舌尖,一瞬间酥麻冲至头顶,翠碧的眸子渐渐氤氲,好似清晨的山间浸着雾气,透出湿润朦胧的绿意。
“唔嗯……千、千晓……”小仙君终于抓住空隙喘了口气,别开头,慌乱道,“还有人、有人在看……”
温千晓捏着他的后颈,轻佻地一下下啄着那浮满红晕的脸颊,目光放肆且露骨地流连过红肿的唇瓣,笑道:“怕什么,本尊让他滚便是。”
而后魔尊稍一抬眸,蓝衣仙仆立刻心领神会,忙不迭滚了,甚至还感到万分庆幸,自己居然捡回了一条小命。
牧逐流的身影消失后,温千晓眨眨眼睛,收起那副被色欲冲昏头脑的模样,正色道:“阿霜。”
小仙君迷迷糊糊地应道:“啊?”
“那柄镶嵌了秘境碎片的如意呢?我们暂且去里头避一避。”
白子游愣了一下。
不等温千晓再次开口催促,他“唰”地从乾坤囊里抽出一根绸带,三两下就将如意绑在了雪貂身上,然后拽着温千晓躲了进去。
花糕收到命令,迈开小短腿,哧溜消失在莽莽山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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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里的草庐有被好好收拾过,被褥和纱帐都是白子游喜欢的颜色,乍然看之下跟风竹楼差不多。
魔尊大人挑了把椅子坐下,长舒一口气,松懈道:“阿霜啊——哎哟!阿霜,松手,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