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魔尊好大的火气,一言不合便要杀害仙君,可曾顾及过天堑之约?”
天边慢慢悠悠地降下了一个仙君,眉心朱痕,乌发白衣,怀中抱着只小巧玲珑的红毛狐狸。红毛狐狸看着很是心虚,整个儿埋在仙君怀里不敢露面,撅着半个屁股,还在使劲往里钻。
那日它跟温千晓通风报信之后,望舒又晕了整整两日才醒来,发觉小狐妖变得爱答不理,很有眼力见地买了几只焦香酥黄的烤鸡。
色狐狸被香喷喷的烤鸡勾得两眼放光,什么“稀糊师兄”、“别人碗里的肉”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跳上桌子大快朵颐,吃到最后打着饱嗝,晕晕乎乎地躺在望舒怀里,又被他顺手喂了好几杯酒,整只狐狸快活得找不着北,顺理成章地忘了魔尊交代的事情。
……惨了。
温千晓盯住那只红毛狐狸,许久,似笑非笑道:“真是意外啊。”
他记得自己给狐逍遥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拖住望舒。等该死的都死了,该埋的都埋了,嫁祸的嫁祸,栽赃的栽赃……总之在自己处理干净之前,莫要让其他不相干的仙君出现在此。
而如今,人来得挺早。
色狐狸感受到了落在屁股上的冰凉视线,忍不住小声哀叫起来。
坏了坏了,魔尊生气了!
他他他不会把赦令和天海珠收回去吧,自己还没在人间吃够玩够,再说要是回了孽海,去哪找这么够意思的仙君……
余临渊怔了怔。
怀里的小狐妖不知何故忽然细声细气叫起来,凄凄切切,似乎受了什么惊吓。
“阿遥?”余临渊摸了摸它的小耳朵,贴心道,“你若是害怕,便回袖子里呆着吧。”
“仙君还有闲心给狐妖起名,真是好雅兴。”
望舒成功地被这句阴阳怪气吸引了注意。
“彼此彼此,魔尊也很有闲,亲自出手折磨一介修为不高的仙君。”望舒轻飘飘地挥开了那条黑蛟虚影,拦在梦泽身前,“既然魔尊已寻回质子,那便请回吧。梦泽仙君自有云境惩戒,不劳魔尊操心。”
“……本尊没想过要杀他。”虚影被这般轻易击溃,温千晓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旋即皮笑肉不笑道,“只是白露仙君遭此人羞辱,余怒未消,欲除之后快,本尊好心帮一把而已。”
望舒蹙起眉,瞧了眼趴在地上的柳莫书,面上不喜之色一闪而过。
正当温千晓以为他又要搬出什么堂而皇之的话时,这实力莫测的仙君稍稍让开了些许。
温千晓:“?”
余临渊:“本君不插手仙君之间的恩怨。”
哟,这么好说话。
魔尊大人顿时瞧这家伙顺眼起来,准备说两句场面话揭过:“仙君……”
本来毫无动静的柳莫书突然像条半死不活的鱼般弹跳起来,挣扎着拽住望舒的衣袍,嘶声嚎叫道:“望舒仙君!仙君救我!当年我在夜明山上取白露的仙骨,不正是为了给仙君疗伤!求仙君看在仙骨的份上,带我回云境,再做惩戒……”
温千晓:“?”
刹那间凉意穿透脊背,小仙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摇摇欲坠,哪怕被温千晓及时扶在了怀里,仍克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原来……是你?不是丹霞,是你要我的仙骨?”
这变故始料未及,身处敌营的色狐狸也傻眼了。
它开始认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