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特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过来:“看来真是伤好了,不装了。”
他又不是傻子,或许在刚开始被青年迷昏了头,可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对方是在干什么。
不过,对于这样的公爵,他很受用,也就没有拆穿。
现在显然是对方伤好的差不多了,不想装了。
说实话,小公爵能忍这么久他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来之前他还小看了对方一些。
把手上的兔肉放进已经煮沸的石锅里,盖上盖子,他说道:“吃完饭就带你去。”
楚愉闻言靠着墙坐了下来,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异议。
不过他还是有些嫌弃的嘀咕:“你做的饭难吃死了,不及兰斯十分之一。”
奥斯维特耳朵尖,听到了,倏然看过来,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睛。
“你说什么?”
楚愉现在不怕他,直接道:“我说你做的饭难吃。”
“哦……”奥斯维特扯了扯嘴角:“那前几天吃的津津有味的是谁?”
还夸他做饭真好吃来着。
小骗子,变脸真快。
“反正就是没兰斯做的好吃。”楚愉觉得自己在说实话。
可奥斯维特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他可以接受楚愉说他做饭不好吃,却不想在对方口中被拿来和另一个男人相比。
对于那只护主心切的狗,他以前就不喜欢,现在更加厌恶。
明明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什么非要提起其他人。
就好像这几天的那种密不可分、相依为命的状态,一下被打破了,露出个黑乎乎的大洞,冷风吹的奥斯维特心凉。
他不再和楚愉交流,有些抗拒对方嘴里再说出一些让人不高兴的话,专心的做起饭,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吃过饭后,奥斯维特带着楚愉出发。
这也是楚愉第一次走出那个山洞,对于过亮的天光,他有些不适应,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睁开。
他现在一个人还走不动路,奥斯维特在旁边搀扶着他,然而走了一小段路后对方却有些不耐烦,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楚愉一惊,吓得搂住他的脖子,对他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奥斯维特大步向前,压下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略带嘲讽的回答他:“要是按你那种蜗牛的速度走,估计天黑都走不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