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自然是衙役和一些官位不高的下属,几个主审官员都是坐着的,尤其是刑部侍郎,两个眼睛像是在刮秦桦脸上的肉一样。
周冶呈大步走在前面,脸若冰霜,秦桦从容不迫地跟在他后面,夜英则扮做秦桦的随从。
官位低的官员不敢得罪长公主,纷纷迎上来,秦桦与他们一一行礼,周冶呈则是先一步附耳到刑部侍郎旁边道:“文大人,此人是长公主府的男侍。”
刑部侍郎表情一肃,周冶呈又道:“派一个男侍来与我等共事,也不知长公主意欲何为。”
他说罢站直身子,刑部侍郎虽知道周冶呈这是自己不敢得罪长公主就想拿他当枪使,但他更接受不了的是秦桦的身份,长公主要么别派人要么派其他大员来,派个男侍来这不是羞辱他们么?
实在是祸国妖女,如此大事都肆意胡来。
刑部侍郎越想越气,在秦桦过来给他见礼时看也不看一眼,鼻孔朝天地蔑视着秦桦。
秦桦早料到了这些,没有放在心上,从容地收回行礼的手道:“各位大人,可以开始了。”
周冶呈轻咳一声,坐回上首,正准备开口升堂,却见秦桦还在原地站着,堂内唯一剩下的位置是给长公主来旁听时候留的,秦桦自然不能坐那儿,周冶呈心思一动假模假样吩咐道:“都瞎了不成让秦公子站着作甚?还不搬椅子来。”
衙役得了吩咐立马去搬了椅子过来放于各位大人旁边,秦桦知道周冶呈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他是代表长公主府来的,自然不能让殿下失了面子,便走过去撩开衣摆坐了下来。
刑部侍郎一直冷眼看着秦桦,本以为他一个低位低贱的男侍会有自知之明不敢坐,谁知他如此大胆,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慢着。”刑部侍郎粗着嗓子开口,眼神不满地看着秦桦。
秦桦面色坦然地看向他,其他人也知道刑部侍郎的脾气,皆用看好戏的眼神旁观。
尤其周冶呈巴不得刑部侍郎把秦桦轰出去。
秦桦:“文大人有何事?”
刑部尚书冷笑道:“你是何人?”
秦桦:“姓秦名桦,长公主府的男侍之一。”
刑部尚书是经手过秦家一案的,自然记得秦桦的名字,闻言差点跳起来,瞪着眼睛道:“你就是秦家那个在流放途中逃走的秦家嫡子?”
秦桦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有幸进了长公主府才得以免去边关受劳作之苦。”
这意思是长公主看上他了,进了长公主府,那逃犯的罪名自然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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