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在一旁捏着红包,脸比在车里时还要红。等电梯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胡涂的? 燕名扬瞥见了屏幕上的人名,你是不是忘了告诉他了。
沈醉撇了下嘴,按了接通,语气一潭死水,喂。
我在楼下,马上上去了。
没有。我去燕名扬家吃饭了。
...
抵达沈醉居住的楼层后,燕名扬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胡涂正在走廊,应该是等着想看看沈醉怎么样。
你出去也得跟我说一声啊! 一见到沈醉,胡涂立刻苦口婆心道,万一你,
沈醉自知理亏。可还没等他说话,燕名扬已经直接开口了。除了我爸,今天就我们楼里的一个邻居看见了沈醉。
我觉得她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还是注意着吧。
邻居? 胡涂问,就一个人吗?
燕名扬认真想了想,还有那个邻居养的一条狗。
还有别的事吗? 沈醉已经把红包塞进了大衣口袋里。他若无其事地想溜,没事我就,
等等。 燕名扬喊住沈醉。他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除夕到底来不来我家吃饭。
沈醉手插在口袋里,正攥着红包。他嘴唇动了下,回眸看来。
燕名扬的家,其实是很令沈醉向往的。
燕名扬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上的红印,冲沈醉抬了下眉,怎么样,来不来?
那, 沈醉吞吞吐吐。他知道答应除夕去吃饭意味着什么,跟今天这顿稀里糊涂的饭是完全不同的。
我除夕那天要表演,很晚才能走的。
你们那个晚会那么多人, 燕名扬却道,还能都不吃年夜饭了?
胡涂旁观良久,终于察觉到沈醉和燕名扬之间的一些细微变化。
对啊, 他主动开口,你就算是表演,结束后还是要吃饭的。
反正是除夕,大家都要守岁。
走廊晕黄的灯光不太亮,沈醉的脸像被烤热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燕名扬:答应了?
沈醉如蚊子嘤嘤般嗯了一声,而后立刻进屋关上了门。
周遭的大楼渐次点亮中国红,马路上的车也比平时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