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嘛, 燕名扬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起身替沈醉把脱下的大衣挂好,总是越稀罕、越贵才显得越好。至于有没有意义,没什么人在乎。
过年的时候应该是最能赚钱的。 沈醉望着空空的桌子,忽然道,那个琦市的大厨却还是年年都回老家过春节。
你今年回琦市吗。 燕名扬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
沈醉今年要去琦市表演琦戏,他过不过节都得回去。
虽然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我前两天忽然想, 燕名扬见沈醉没什么说话的兴头,忽然道,如果我们当年没有分开,都在北京,春节的时候应该还能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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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北风怒号,院子里的枝桠不知又折了几根。
沈醉有些意外,半晌才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谁要跟当时的你一起回去,说不定还要自己抢车票。
燕名扬被吼反而笑了。他眯了眯眼,边想边继续道,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毕业了,应该正在给梁策他爸当秘书。
等到不用加班的时候,我就去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我们电影学院长得好看的人遍地都是, 沈醉手上拿了个空杯子玩,似乎是忍了忍才没翻第二个白眼,你这样的丢到门口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燕名扬并不为自己的颜值鸣不平,我们小菟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你错了, 沈醉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哐当一声,我就是那么肤浅的人。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有什么优势。
会做数学题?会背李白的诗?还是会看那...什么什么表?
沈醉卓越的台词功底展露无遗。他一口气说完,嘴皮子贼六,像是已经憋了许久。
燕名扬皱了下眉,...资产负债表?
沈醉第二个白眼终于毫无底气地翻了出来。他撇着嘴,顾左右而言他,菜怎么还没上,我都快饿死了。
除了些时令蔬菜,燕名扬这次点的菜和第一次带沈醉来时点的是一样的。
当时的沈醉几乎从不吃晚餐,胃量小得不健康,好容易吃了顿好的差点把自己撑死。
现在他经过一场大病,逐渐养成了三餐都吃的习惯。
尤其是在燕名扬定期送鱼汤后,沈醉的胃口不知不觉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我怎么感觉... 沈醉细致地挑着鱼刺,看了看空掉的盘子,这次的份量比上次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