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一首跑了调的歌,一颗酸得过头的黄柠檬。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春栖》。 燕名扬暂时隐去夏儒森生日的事不提。
随便吧。 沈醉转身还是把门带上,如果你不是你带我去,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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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酒店的几天,与在上海时没什么不同。沈醉依旧很少见到燕名扬,也并不怎么想见。
前几天的矛盾,让沈醉意识到一件事。
沈醉原以为,掀开过去的伤疤就能用愧疚和欺骗击败燕名扬,甚至利用他对自己的情感把他耍得团团转;可事实并非如此。
燕名扬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还恬不知耻地妄想像从前一样连哄带骗地控制沈醉。
某种程度上,燕名扬可以做到。他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具备不讲道理的心理素质。
沈醉独自在卧室里翻着《蓝天之下》的剧本。他觉得自己严重高估了燕名扬的人性程度。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与燕名扬的周旋,同时对燕名扬持续性失望。
呆在燕名扬身边的每一刻,对他而言,都是压抑而不自由的。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燕名扬回来得比平时要早些。
沈醉正盘腿在客厅沙发上做冥想,眼一睁开气就不顺。
燕名扬应该是刚应酬完,身上有隐约的烟和酒味。他脱去西装外套,眉眼还算淡然,只是掩不住微略的倦意。
在做什么? 燕名扬走到沈醉身旁坐下,偏过头问。
沈醉:冥想。
燕名扬眯了眯眼睛,宛若家长糊弄小孩般点了点头,哦。
以前没看你做过这个。
沈醉斜着眼睛瞥了燕名扬一下,懒得说话。
明天我不需要工作,我们去看《春栖》。 燕名扬笑了下,后天在夏老师生日宴上,你就可以分享心得了。
哦。 沈醉低头掰了掰手指。
今天我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碰见周教授,他还问起你了。 燕名扬端详着沈醉低垂的侧脸,在温柔的室内光下显得静谧端方。
周达非的爸爸么。 沈醉说。
嗯。 提起周达非,燕名扬啧了声,露出一个不甚上心的笑,也不知道周教授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醉抬起头,若无其事地看着燕名扬,他不还教出你这个学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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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名扬或许喝了点酒,但他神智清醒如常,顶多是比平时多了几分放纵。
他眼神定定的,面对沈醉的讥讽并未生气,像一种干脆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