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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戴上眼罩,再不与燕名扬多说一句。
或许是一路睡得挺沉,到北京后沈醉反倒没了困意。
他在车上接到了胡涂的电话,看了眼身旁的燕名扬,还是接通了。
喂。 沈醉说,怎么样?
呃, 胡涂的语气有几分为难,小醉啊,裴导好像确实休假了,而且归期不定。
为什么? 沈醉心里已有预感,语气也不自觉地厉了几分。
这... 胡涂迟疑片刻,我耳闻了一些八卦,但也不能确定是真的。
沈醉敏锐地捕捉到八卦二字。他思索片刻,不会是因为周达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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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像是根本不敢提这个名字,哎呀别胡说!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
反正沈老师你不用担心。裴导是休假,又不是破产,咱们公司该怎么运作还怎么运作。
再说了,您还有燕总呢。
不提燕名扬还好,一提燕名扬,沈醉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沉了沉呼吸,含糊道,好的我知道了。
在找胡涂打听裴延的事? 燕名扬表面上在工作,实际一直留神着沈醉的动向,这么不相信我吗。
沈醉也没否认,你什么事干不出来。
裴延在这个绝妙的档口休假,简直是燕名扬的天赐良机。沈醉的前途被他一人攥在手里,自由度霎时锐减。
但这次真不怪我。 燕名扬半真半假地嗤笑一声,你要怪就怪我那个桀骜不驯的师弟。
周达非真的跟裴延彻底闹掰了? 沈醉有些掩饰不住的好奇。
差不多吧。 燕名扬说,他连我的帮助都不肯接受。
沈醉沉默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这事不能怪周达非。
燕名扬有些意外,你还帮他说话?
裴延再难过又怎样,他根本没权利用自己的深情来道德绑架周达非。 沈醉的眼神比平时更冷上几分,说话薄凉,更何况,周达非又不是自愿的。
燕名扬静了片刻,心口的气不太顺。他听出沈醉是在指桑骂槐,又想骂我了?
没有,你想多了。 沈醉淡定而坦然,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无端指责周达非。
燕名扬眯着眼睛,不知信了没有。
你似乎...对周达非一直印象很好?
沈醉如今已然可以磊落跌荡地面对自己对周达非的那点儿微妙情愫。他平静道,他是个有才华也有理想的电影人。如果有机会,我想演他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