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吃着狗粮的温竹钦有些意外,但还是乖乖伸出手让医生检查。
马儿失控时,温竹钦因为怕被掀翻在地,所以拽紧了缰绳,手掌心因而也留下了两道勒痕。
可是唐可意怎么知道?
温竹钦闷不做声地任由医生帮他处理伤口,但是心里疑惑得厉害,片刻之后还是问出口了:“唐少爷,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我从小骑马,当然知道马儿失控的时候力气可大了,你没有摔下来,肯定是因为拉紧了缰绳,那手自然会勒伤了啊。”唐可意说得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知道马儿失控的时候力气大你还去拉?”秦致晏听了唐可意的话,莫名又生出不少气来。
“我可是个大男人,当然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唐可意颇有些得意道,“要不是有我在,到时候马儿跑起来,竹钦八成会摔下来!”
秦致晏眸光冷了几分,手上想加重几分力道让唐可意长长教训,但终究是狠不下心。
他又不是不知道,唐可意读了十几年书,压根就没学“教训”这两个字。
他才不管什么温竹钦。
别人摔断腿也好,摔得体无完肤也好,他眉头不会皱一下。
可是只要见唐可意擦破了一点皮,他就心疼得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谢谢唐少爷。”温竹钦的目光落在唐可意神气十足的表情上,心道,这个唐少爷或许真的是善良单纯。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善良一文不值。
奶奶是他见过的最善良的人,可是又能如何?
所求不得,郁郁而终。
可见善良不会受上天偏爱,想要的东西必须靠自己争取。
唐可意见温竹钦闷不做声地任由医生帮他处理伤口,医生的手法可没秦致晏这么耐心细致,便开口问道:“竹钦,你不疼吗?哼都没哼一声。”
温竹钦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却在这笑中看出了几分哀伤,道:“疼自然是疼的。不过我不像唐少爷有秦总心疼,喊疼也没人理我,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安静点,让医生快点处理好伤口,自己也省得多受罪。”
唐可意一听这话,心立刻就软了,嘱咐医生道:“医生,你也轻点!”
冷心冷情的秦致晏可没什么闲情逸致管别人疼不疼,给自家小糖果这只手上好药,绝不厚此薄彼地也在这个手背烙下一个吻之后,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马工不是说那匹马性子最温顺吗?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唐可意认真地回答:“可能是被蜜蜂叮了屁股?或者肚子饿了闻到什么香味了?”
“你以为是你吗?脆皮糖?”秦致晏伸出食指,点了点唐可意的额心,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道。
唐可意被点得脑袋向后仰,想用手抓住秦致晏的手指,可惜手受伤了不方便,只好摇晃着脑袋地躲开,抗议道:“晏晏!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你再说我,我可就难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