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抱歉,是我考虑欠妥了。”
宴疏同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他还在介意那些人的眼神,笑了笑,“这有什么的,让别人看看又不会少两块肉。反正我知道,他们心里想的都不是真的就对了。”
“呃……”段抛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真的呢?”
他最后那句问话很小声,恰好这个时候晚会的主人登上了主席台。话筒次啦一声,就轻易地把宴疏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段抛叹了口气。
算了,本来时机就不对。
他带着宴疏同走向了会场中心的主餐桌。
已经走在前面的段抛并没有发现,落后他半步的宴疏同此刻低垂着头,柔顺的发丝滑落,露出他本应该隐藏在头发底下的耳根。
那里已经,好像通红得可以滴血了。
宴疏同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听,要不就是会场太嘈杂,把别人说的话听成了段抛说的。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那样的话?
宴疏同用指腹探了探自己的脸颊,发现温度已经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段抛带着他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少年满脸通红,耳垂也通红的样子。
他没往宴疏同听到了他的话方面上去想,寻思了一圈刚刚没有能让少年害羞的东西,就自顾自地以为宴疏同是热到了。
他还有点疑惑会场里的暖风有开得这么大吗?
这种类型的慈善晚会一般都是分猪肉型的,被邀请的人不好意思空着手走,所以都会象征性地出钱买点竞拍品。
卖的也不全是有价值的藏品,毕竟晚会的主要目的还是以社交为主。
段抛也看着拍下了两样,一个是由宴会主人的妻子拿出来的一套翡翠首饰,还有一个是客人带过来的一个砚台。
送给他的父母亲,都是正合适的礼物。
宴疏同这一晚都是魂不守舍的,一直到段抛又把他送回小区。
他上了楼,才想起来胸口的那枚大得好像鸽子蛋一样的绿宝石,没还回去。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宴疏同现在很怀疑段抛送给他这枚胸针的真实用意。
当天晚上,宴疏同在系统空间里的学习也是心不在焉的。
在他第十七次走神以后,他被系统强行请出了空间。可他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段抛那句很小声的反问。
良久,他从柜子最深处翻出了那只没能送出去的领带夹,瞪着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