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对方作乱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反客为主,由一开始的弱势转变为主动,眼神居高临下。
“别得寸进尺。”
喑哑的声音冷冰冰的,警告意味浓重。
走廊,房间,空荡荡的,渺无人声。
底下的床板随着刚才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音,刺耳异常。
楚淮看着他,眼神危险地眯起,像是在盯着猎物一样,半撑起身体,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又开始不安分。
“是你先纵容我的。”
昨天折腾到很晚。
白天精神紧绷了一天,晚上生物钟又被打乱。
就算他的身体素质不差,但困意上涌,到最后他也是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人把他抱进了浴缸里,一边清理,一边安抚他因为身体不适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时不时力道适中地按摩肌肉。
后面的记忆他就没有了,只是迷迷糊糊间能听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听得人耳热。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己面前的小桌上放着正清淡的鱼片粥、山药煎饼还有蒸鸡蛋。
楚淮坐在床边问他,笑得像一只得逞后的狐狸:“要喂吗?”
宋引墨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白稠香浓的粥,又看了眼旁边的人,哑声道。
“你出去。”
暂时不想看见你。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把人赶出去,两人一起用了早餐。
用餐完毕后,楚淮又给他留下了一杯温水和几粒药片。
宋引墨眯着眼睛看他,大脑已经开始推演凭自己现在恢复到一半的身体能力能有几分胜算。
由于他抵抗的态度太强烈,最后楚淮没有办法,强行亲自用嘴喂了过去。
宋引墨从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身体抗药性差,对药物比较敏感。
几乎只是过去了十几分钟,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楚淮不在。
看窗外,已经是中午了。
大脑昏昏沉沉的,还有点迟钝,思考慢半拍。
缓了一会儿,他终于走下了床,第一时间从柜子里搜刮了些看上去比较新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的衣服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这栋别墅是楚淮名下的房产,离学校比较近,看上去应该是他平时一直住的地方,设施用品都还比较齐全。
甚至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问起来某人还非常不要脸的说“因为预感到未来有一天会把你带到这里,所以提早就准备了”。
宋引墨有点认床,还有点洁癖,当然太累太困的情况下他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清醒过来,一些记忆上涌,对这地方哪哪儿都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