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
孟燃的期末就这样在时不时的脸红和陆鸥洵的大胆表露中过去了。
一眨眼,寒假来临。
往年孟燃都是不回去的,会订张机票、提前订好酒店或民宿,往南飞,独自度个假。
今年,陆鸥洵邀孟燃一起回家。
孟燃原本已经拒绝了,他今年还是想南飞,地方都看好了,就差订机票和民宿了。
但陆鸥洵说孟燃如果不跟他回家,他就也订张机票,孟燃飞哪儿他飞哪儿。
孟燃:“别闹,你还得跟你爸妈、家里的亲戚一起过年。”
陆鸥洵:“你跟我一起回去。”
以什么身份?
又不是血缘亲人。
孟燃:“我只是朋友。”
陆鸥洵强调:“是好朋友。”
顿了顿,“而且我在追你。”
孟燃还要拒绝,陆鸥洵来了句:“你不跟我走,只能我跟你走了,到时候我爸妈打电话问起来,我就说我喜欢你,在追你。”
孟燃:“……”
孟燃:“陆鸥洵!”疯了吗?
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可以轻易和家里出柜的吗?
陶毅文的事还不够作为警醒?
陆鸥洵:“你跟我回家,我就不说。”
“呃……”孟燃不跟他谈条件,反正是陆鸥洵自己的事。
“那你就说吧。”
陆鸥洵哄他:“燃燃!知!好孟孟。”
最后是实在拗不过陆鸥洵,外加陆鸥洵的爸妈又分别打电话过来邀请,孟燃才同意了。
到了返程那天,照例是司机陈叔过来接。
陈叔到之前,孟燃就怕陆鸥洵到时候在车里再说点什么露骨的,被陈叔听到,提前提醒陆鸥洵,让他到时候收敛些,别动不动又是一句「我喜欢你」。
陆鸥洵:“放心,我说我的,陈叔听不到。”
孟燃:?
等陈叔到了,他们上车,孟燃才知道陆鸥洵为什么这么确定:
陈叔开了辆商务车过来,前排和后座之间有挡板。
孟燃:“……”
富人的生活果然不是普通小老百姓可以想象的。
孟燃在宽敞的真皮座椅里坐下,低声问陆鸥洵:“这车是陈叔自己开来的,还是你让他开的?”
陆鸥洵:“当然是我。放心,这板子很隔音,我在后面求婚,他在前面都听不到。”
孟燃:“……”
好在回去的一路上,陆鸥洵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两人拿手机搜了部电影,投屏到车里的屏幕上观看。
看了会儿,陆鸥洵扭头看了身边的孟燃一眼,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