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一个虾仁,姜之说:“程离,你都没有叫我姜哥。”
见面之后,程离叫的一直都是姜之。
他可能从来没告诉过程离,他有段时间很怕听程离叫他大名,因为只要程离一这样叫他,就说明他们之间又有问题了,又要吵架了。
他很想听程离再叫他一次「姜哥」,借着渺茫醉意,他轻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程离眼眶发热,忍住那种烧灼感,他那时想不明白,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要分开,他一度觉得姜之已经不爱他了,何止生气,他恨死姜之了。
姜之眼睛也有些红,但他还很平静,酒精漫上大脑已经快无法思考,隔壁的陈玮已经烂睡在床上,他一直在强撑。
他眨了眨发疼的眼睛,只说心里话,“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姜哥。”
“为什么?”程离哑着嗓子道:“你到底……居心何在?”
姜之拿起他的手,程离沉默地看着。
就见姜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垂着眼睛说,“居心在这里。”
最后程离几乎是逃出了那间房间。
他浑浑噩噩地下楼,站在街边看北京凌晨的街道,心里像伸进一根棍子在搅动,连带着心脏一起发痛,大脑几乎无法思考,冷冽的风吹到发烫的身体,却完全无法降温。
他不再怀疑,他已经收到姜之的信号了。
姜之是先想清楚的那个人。
楼上姜之在程离走后,默默收拾了桌面,在倒垃圾时猛地吐了,随后就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这一夜他睡得不踏实,第二天八点多被电话吵醒。
他拍断,电话却响个没完。
“妈……”姜之闭着眼睛从地上捞起手机,放在耳边,陈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靠,昨天喝傻了,你在哪儿呢?”
“在你开的酒店啊还他妈能在哪儿?”
“怎么骂人呢?”陈玮说:“对了对了,昨天那人跟你什么关系,周楉说他叫程离?!”
“呃……”姜之骤然起身,像被一道闪电劈中,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昨天的所有事情。
他去喝酒,遇见程离,还非要人家上来,让他叫哥,给他剥虾,还说了……那种话。
我操。
“喂?喂?”陈玮在电话那边喊,“听见没,信号不好?”
姜之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信号不好」就挂断了,刚想翻身下床,却看见衣架上一个白色的棉服。
那是程离的外套,昨天落在他这里了。
姜之光脚踩在地毯上,顶着一头鸡窝,开始思考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临近期末,这几天一直在昏天黑地学软件搞作业,每天就睡几个小时,更新有些不稳定,有些句子感觉也颠三倒四的,过两天会恢复正常,文也会写到自己满意了再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