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就是这么一提,决定权在你。”
许安南摇摇头:“我还是更喜欢打比赛,至于工资不工资的,对我来说无所谓。”
“你今年多大了?”梁初年突然又问。
“二十四,”许安南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大学毕业就留在海城工作了吗?”
“不是,”许安南一边走一边低头踢路上的小石子,“是大学毕业之后才来的,老家在榕城,这边发展机会多。”
“你在健身房…应该挺受欢迎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好看,”梁初年说道,“身材也好。”
许安南很少接收到这么直白不加掩饰的夸奖,一时晃神,又把问题推给了梁初年:“梁医生在医院也很受欢迎吧?”
“别,”梁初年摆手,“我目前单身。”
这话一出,许安南就感觉哪里怪怪的,就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也是啊。”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许安南光是用余光看到他的指节,都会腾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前面到了。”
尴尬的氛围被打破,许安南闷着头跟到家门口,开门后也没着急进去。
“不用换鞋,”梁初年合上空空如也的鞋柜,“直接进吧。”
许安南这才踏进去,这房子面积不大,装修得也很简洁,甚至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但房间里很干净,一点灰也没有。
“我刚回海城的时候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找到工作就搬走了。”梁初年解释道,一边翻出两双一次性棉拖。
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到外面的城市夜景,是很繁华的路段。这个公寓就这么闲置空着,也没落灰,应该有人定时打扫。
虽然梁初年嘴上不说,也能看出他财力不一般。
但问题是,这套公寓只有一个卧室。
住卧室不太合适,许安南目测了一下沙发,觉得自己应该能睡下,正准备开口,从卧室里出来的梁初年突然递给他两个袋子。
“一次性床单和被套,你自己铺一下。”
许安南一愣,没等他说话,梁初年又接着问:“你今天什么时候换的药?”
“晚上给你发消息之前。”
梁初年算了下时间,又看见许安南两手空空,指了下卫生间:“一次性毛巾和其他洗漱用品都在卫生间,我先出去一趟,你自便。”
“等一下!”许安南叫住梁初年,“我睡沙发就行。”
“沙发不够长,不利于你的伤口恢复。再说,你是客人。”
说完没给他回转的余地,就已经开门出去。
许安南愣愣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几分钟后才回过神,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