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微扬,一副得意的模样。
陈非被他勾得受不了,再一次吻了上去。
“喂,二楼有房间的。”陈非的手指揉捏着姜初的耳尖,“你撑得住吗?”
邻座有人往这边看过来,眼里带着心知肚明的笑意。姜初瞥了一眼,有些不习惯,手上使了些巧劲,把陈非推开。
“不用。”他从沙发上起来,“我去外面吹会儿风就好。”
陈非也不着急,盯着姜初挺直的背看。他餍足地窝在沙发上躺着,像只吃饱的老虎似的,舔了圈嘴唇。
“好——”他拖长了音调,“宝贝,别趁机跑了哈。”
姜初回身对他轻笑,眼尾还泛着红。他绕过舞池里的人群,开门出去了。
沙发前拢了个人影,陈非好整以暇地躺着,仰头看身后来人。
“这就是你追直男的方式吗?”
调酒师站在他身后,手里擦拭着一个高脚杯,望向姜初离开的方向。“你还真是直率,他这样都能被你追到手,也算是个奇迹。”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陈非心情好得很,晃了晃搁在沙发上的腿,“反正追到手玩玩就扔,无所谓的嘛。”
调酒师见惯了他这副模样,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种话,也不是一次两次。
“你可小心点,我觉得这个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劝陈非,“要不认真谈一个试试,你俩挺配的呢。”
听到这话,陈非的表情比吃了只苍蝇还恶心。
“您可别这样说。”他摆摆手,将剩下的半杯鸡尾酒一饮而尽,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实话,其实我追他纯粹是为了报复,那人渣了我姐和我朋友。”
调酒师“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先走了,今天的酒可真辣。”
陈非塞给他小费,匆匆出了酒吧,找姜初去了。
调酒师攥着手里几张红色钞票,有些疑惑地嘟哝两句:
“报复?我看他亲得挺高兴的呀……”
春天的夜风凉丝丝的。
陈非出了酒吧,夜市上的游客比肩接踵,他找了许久,才看到站在河边吹风的姜初。他倚着栏杆站着,修长的手指搭在大理石石柱上,用夜晚的凉意压抑刚才升起的燥热。搭在肩上的碎发随风扬起,遮住他的半张脸。
陈非避开人群,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姜初比他以前谈过的任何小0都要高,陈非怎么贴着他都觉得别扭,只好放开他的肩膀,伸手和他牵在一块儿。
两人挨在一块儿,不远不近,陈非居然觉得有些难为情。
“你说你害羞什么,”他嘴上却大方得多,“刚才直接去开房就好了,让你体验一下体育生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