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听着那撒娇似的虚飘小鼻音,心火乍燃。
“你也不、不嫌热得慌……”人家热不热其实难说,反正他热,他现在从头到脚都得发烫。
嘀的一声自墙梁附近传出,是周惜顺手把屋里的空调点开了。
“格帝挺好用的,睡到明天早上都不会热。”
周惜正经的解释,余京海愣是听出了别个意思,整张脸都木了。
没沾酒还能干出这种事儿,状态明摆着有问题,和酒没关系,那只能是和Omega的发情期有关系。
“发热了是不?”余京海沉闷的嗓音在屋子里响起。
周惜拧了他的腰,他抽了个气儿。
“干啥掐我?”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余京海被怼得憋了嘴,一大堆情绪在脑子里胡乱地冲腾着,要不是因为发情期,周惜为啥这么主动地来抱他?
还不止是抱,手都没乖乖放好,四处拨火,一连串的举动邪性得很,真不像是正常状态下的周惜。
“……抱、你抱就抱,动啥手?”余京海一把扣住了被子底下的某只手。
刚问完,他的后肩就被一片突如其来的温热覆盖住了。
那势头野的……直叫一个烧心灼肺。
余京海眼底震了红,用力地扯紧周惜的手肘,想把人从他后边儿扒拉开再好好说话。
但周惜缠得牢固,怎么着都是一个有一米八高的年轻小伙儿,他这姿势一打开架上,裹稳了余京海,还显得挺霸道。
“怎么这么不开窍?我说的抱,是我想……不行么……”
余京海几乎没经过这种强硬的阵仗,尤其是不停折腾的人还是周惜。
斯斯文文,慢慢吞吞的教书先生好似揭下了某层外衣,显露着最接近原始自然的一面。
急躁的行为中带着毫不遮掩的欲念,周惜主动地亲近着被他拢抱在身前的男人。
绵密叠绕的吻从男人坚硬的臂膀向上攀递寻觅,直到将人翻正在两只枕头中间,周惜俯身倾近满脸错愕的余京海,抵住了他的唇,与他嬉戏。
“——你、等会儿。”余京海受了莫大刺激般,扭转着脑袋,躲着周惜的唇,喉嗓惊乱地急喝,“你给我等会儿!”
周惜无奈地停下,刚才兵荒马乱互相交错的气息已经闹得他眼角弥出了浅浅的雾晕。
他的唇最后委屈地伏到余京海沉烈鼓动着的喉头边,轻轻地触碰那块硬骨头,送去特定的抚慰。
余京海强耐着这撩拨,哑了声,“你这、到底是不是发情期来了?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