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蹭过去,最终十分愉悦地喃喃道,“也不必那么狠。”
“你表哥那一手就不轻,给你整了多大心理阴影啊,妈都说了你好些年没敢沾辣,丫的就欠教训。”
余京海这号老实人是便宜不占,没恶意的亏可以吃,但找茬的亏就不能吃。
更何况欺负的还是他媳妇儿,比他自个儿吃亏的性质还严重几百倍,怎么都不能让人竖着进来竖着出去。
“以恶制恶不好,都过去挺久了,长大了和以前也不一样,翻篇了……而且表哥已经移民去国外,以后见不到的,别想了,你乖啊……”
周惜边学着对象哄他的腔调哄下去,边揉着对象绷紧了大半天的腕骨,哄到后面没办法了,只能把人撩进被窝里。
“正事都停了,老余,你还能不能行?”
余京海立马吭哧声,重整旗鼓,卖力地宠媳妇儿。
那账就记下了,有本事那小表哥憋着不回来,回来了就还得清账!
周老师这回说心里话的后果就是腰疼睡得沉……
第二天早上要不是伸手捞空了对象,还没那么快醒。
手里不沉甸,没那堵“墙”撑着,身体反应极快,分分钟睁了眼,视线扫了周遭一圈。
余京海不在房里,主卧洗手间的门也开着,不见人影。
床头小钟显示的时间是八点整。
对于正在放暑假的周老师来说,这时间算早的。
余京海这几天见家长,也调过假,人不在房里,基本就是去厨房备早餐了。
周惜浅眠惯了,短时间内不好再睡下去,便慢悠悠地挪进洗手间里洗漱。
简单地洗漱完,只见那副轩逸儒雅的眉眼润着水汽,氤氲出愈见光泽的面色,桃花眼飞扬得格外灵动。
周惜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和鲸鱼头拖鞋,走出主卧,就见亲爸坐在茶几前,悠闲地品着普洱,看电视新闻。
下一秒,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里传出了沉而有力的呼气吸气声。
周惜转过头,竟见身穿西装,打着领带,蹬了双皮鞋的余京海整个人矗立在跑步机上,富有节奏感地迈着步跨着腿。
周母站在一旁,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亮着秒表计时的页面。
“……半小时到了,那再来半小时,速度也调高一档。”周母顶着一张好老太的脸,发出了不近人情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