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怕到时候周惜真的不来,希望落空,得对余京海造成更大的打击,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盼头还是有一丁点儿的,总之没有你也得挺住。”
“要不你再给小周发消息,或者打个电话亲自请请,说不定你自个儿问就有奇效,你不是特能磨吗?”
余京海沉默地思考了几秒,缓缓地摇头,“要把他弄烦了,我这不是捡芝麻丢西瓜?算了。”嘴上说算了,眉毛拧得都快打结了。
他还是郁闷着,犹豫着,又想钻到周惜的心窝里,直接搞明白周惜到底心里想的什么主意。
这时,旁边的石延突然想起什么事,猛地一拍腿,“哎!差点儿给忘了,刚才小周还让我也给你带个话,说什么让你想想这次你犯了什么错?”
余京海瞬间瞪直了眼,满脸的紧张,拳头都握上了,“你他妈到这会儿才说?什么错?!我哪错了??!”
他这急吼吼的振嗓猛问,把石延都弄愣了,顿时哆嗦嘴结巴道,“我我我,我这上哪儿知道去啊?我还想问你,他为啥说你犯错?你今天又干啥蠢事儿了?”
余京海没再搭理石延,自个儿窝墙角去反省检讨,认真地思考着周惜让石延给他带的那句话。
他琢磨了大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周惜指的“这次”具体是哪次,按理说总该是他俩联系上了才会有他犯错误的机会吧?
但今天他没怎么给周惜发消息,也就是很正常很规矩的早安问好。
到了中午就是发消息提醒周惜别忙得忘了饭点,再然后他俩就在食堂遇着了,但也没说上话,最后去问生日会那事儿的也是石延,不是他……
所以他到底哪儿犯错误了??
真要命了,他就是想不明白,还不敢贸然去问,捧着手机跟捧了把空气一样。
整个下午都在反省的余京海到底也没能反省出个屁来,只得盯着周惜的课表,预备放学铃声一响就去教学楼截人问清楚。
结果还没等他去,周惜的身影就先出现在了保安室外。
门被敲响的时候,余京海下意识地扭过了头,瞅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一脸的烦郁顷刻间消散无踪。
这会儿保安室就他一个人,石延是待不住的性子,早跑出去巡逻当散步兜风。
其实保安室的门大多时候都不会关紧上锁,但因为周惜习惯讲礼数,做什么都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所以一般进来之前,都会敲门先打声招呼。
等余京海看见他了,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你怎么跑来了?”余京海急忙赶上前,纳闷地问,“下午不是有课?”
周惜的课表内容,他记得很清楚,这天下午的课是全满的。
“我跟同事调过课了。”周惜一边解释着,一边把手里的礼袋递到他跟前,“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