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解释却突然给周惜提了个醒,他想起之前忽略的细节,又问,“你什么时候来了这酒吧?”
余京海记得时间,应该是快到十二点,还被他那群兄弟碎碎念来着。
虽然不知道周惜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实在地说了。
周惜整晚压在心里的疑问有了大致的答案,思索间,专车司机按响了喇叭,在催促他上车了。
“快回吧。”余京海也催道,“以后这样的地方你也少来,容易出事儿。”
他就是想起了周惜下台后发生的那些事,没忍住就顺嘴叮嘱那么一句。
周惜随即点了头,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在乱点什么头呢?
他一个人成年人去酒吧不是挺正常的吗?
他脾气虽好,但实则并不喜欢旁人干涉自己的生活习惯。
可这一次他竟没有第一时间嫌对方管得太宽?
难道是……余京海的信息素对他确实有不小的影响?
明天是周末,他不用上课,学校附近有朋友开的酒吧,夜场节目表演的人有事临时来不了,他才被抓壮丁过来救一下场。
他到的时候,余京海还没来,而他在台上谢幕,信息素隐约出现失控的苗头时,余京海应该就在酒吧里。
尽管当时周围有很多Alpha的信息素,但事后回想,他确实有闻到一些熟悉的白酒味。
他那时还以为是精神不佳出现的幻觉,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而刚才却出现了他被余京海意外迸出的信息素牵绊意志力的现象。
他有一种直觉,自己失控释放信息素的原因应该和余京海有关。
周惜想了一路,回到家中,都没顾上原本洁癖养成的习惯之一——进屋必先换拖鞋,就凝着脸色,给私人医生拨去了电话。
医生秦牧自他成年后分化为Omega开始就负责照看他的身体情况。
因为他对抑制剂有少见的耐受性。
一般的Omega如果进入发情期,最多需要两支抑制剂就能完全控制住信息素紊乱的状况。
但他会需要三支,有时候甚至是四支。
迄今为止,他也已经换过多种抑制剂。
秦牧去国外参加交流会,那边正是白天,电话接的很快。
周惜立刻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没过一会儿,秦牧的判断从电话里传出:“听你说的这情况,就像是敏感源。你要不先暂时离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