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他是孩子的父亲,有知情权。他既然做了这种事,就要承担责任,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压力不是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诗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常灵吃亏,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是因为席青是个渣男。
上半学期她有次陪常灵去艺术团拿衣服,就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席青都要上来搭讪他,从那个时候她就看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他又做出了这种事情,可不就是渣男实锤了吗?
哪个有师德的老师会对自己的学生下手?
想到这里,宋诗突然不想让常灵跟席青说了,没必要再受一次伤。
“算了灵灵,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他联系了,我陪你去医院。”
常灵慢慢松开她的手,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别这么说席老师,他人挺好的,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及时吃药。”
宋诗:“……所以他每次都让你吃药是吗?”
“也不是每次,再说那个药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宋诗突然就不想说什么了,本以为常灵把这件事第一个告诉她是信任她,现在看来她已经完全被席青洗脑了,自己要是再说点席青的不好,可能连舍友都没得做。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打掉这个孩子吗?”
常灵又开始哭,嘴里重复着“我不知道”,宋诗听了心里只有无语,没再说什么安慰她的话。
常灵家是很保守的家庭,要是知道她小小年纪怀孕,只怕会扒了她的皮,可看她犹豫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打掉孩子,不知在纠结什么。
宋诗陪着她从三点坐到了八点,也没坐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倒是臀部肌肉有点麻。
玉祎然回来,看到两人的状态之后,狐疑道:“怎么了这是,你俩跟人打架去了?”
常灵显然有点紧张,捏紧了双手,宋诗帮她解围,笑着道:“我俩看了一部感人肺腑的恐怖片,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
“哟,灵灵进步了啊,以前都不敢看恐怖片的。”
“人总要学着长大的嘛。”常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玉祎然只当她是被恐怖片吓的,没多想,在宿舍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她走后,常灵又开始哭,宋诗的枕巾都被她哭湿了。
“诗诗,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宋诗:“……”说了你又不听,我才应该问这么办吧?
“不然你试着跟席老师说一下,看他是什么想法,毕竟这孩子身上流着他一半血,他什么都不管说不过去吧?”
常灵唯唯诺诺的打开手机,拨了席青的电话之后看了宋诗一眼,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