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该不会狗血的剧情出现了,她们其实是什么远房亲戚?
不对啊,冯斯谣老家在遥远的北方……
可朱煦这些年也都在老家呆着陪妈妈,冯斯谣和她妈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煦满脑门的问号,接着妈妈喊她去超市买调料的机会,拉着冯斯谣出了家门。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冯斯谣说:“大概是前年年底,到去年年初那个时间?你刚好出差了,不在家。”
朱煦继续追问:“在哪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舅舅,膝下无子,前年过世了,把在H市的房子赠予了我。”
外面下着小雨,冯斯谣从家里带出来一把彩虹色的伞,雨水打在伞上走出一些声响,让冯斯谣轻缓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真切的伤感:
“他和男朋友同居了接近二十年,感情很深。可惜他爱人的家庭无法接受他们,后来又不幸罹患癌症,我舅舅没有签字权,对方被家人强行带回Y市治疗,直到死前,也没被允许见到他最后一面。
“在爱人过世后一年,我舅舅便过世了。而我遵循舅舅的遗愿,将他的骨灰也葬在了这里。
“落葬那天,我看见了朱叔叔的墓碑……”冯斯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朱煦的表情,“然后,我就见到了阿姨。我告诉她,我是你大学同学,因为很久联络不上你,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我和阿姨一年来,断断续续通过短信联络着,知道了这些年,你的一些近况,”冯斯谣并不想过多提及这个话题,含糊不清地飞速带过,“我鼓励她重新培养过去的兴趣,还从海外给她邮寄了一些植物的种子。”
怪不得这两年,她妈妈重燃对种植的热爱,原来种的那些奇形怪状的植物,都是冯斯谣寄来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会去H市工作?”朱煦很快发现了盲点,甚至起了点鸡皮疙瘩,“你那个房子租出去条件那么苛刻,难道就是为了守株待兔……”
“你把我当神仙了吗,这种偶发事件哪能算到,”冯斯谣笑着敲敲朱煦的脑袋,“房子去年就装好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回国,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但我想万一呢?万一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万一你来了H市呢?你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怎么办?我就挂了出去。半年多没有蹲到你,所以在中介把我和你拉到同一个群里之前,我本来已经打算找她下架房源了。”
朱煦听完这长长的一大段话,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喟叹:“冯斯谣,你真是……”
冯斯谣笑着接话:“蓄谋已久?”
朱煦想了想,换了个更合适的词:“用心良苦。”
两人经过一个荒废已久的小巷子,那里高高的大白墙掉了更多的漆。墙外不远处原本是电子厂的废墟,如今已经建设起新的高楼。
她们在此驻足,朱煦转头想去看父亲厂房的旧址,冯斯谣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那一刻,望进冯斯谣的眼神里,朱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