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算啥,在我这儿得叫完了再从我□□钻过去了才算数!”
挑头的大个子挑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冲着他口中的龙哥扬了扬眉毛,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草,还是龙哥你更狠啊!”
“哪里,彼此彼此啦盛哥!”
迟骋借着微弱到几乎可以被忽略了的灯光冷静地观察着对方,唇角浮起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
“那这样,这个是非恩怨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行啊!只要你把咱们都叫舒服了,咱们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迟骋听着这些人满嘴的胡言乱语,目光在围着他的一圈人身上扫了一遍,很认真地建议道:
“那你们是不是先商量一下排个队啊?你们这么多人,总得有个先后顺序,是从最厉害的先来吗?”
这帮人多少都带着几分醉意,谁都没想到迟骋竟会如此顺从。听迟骋这么一说,他们果然有所松动了,先前挑头的那个大个子和那个龙哥对视了一眼,颇有些互不相让一争高下的架势,却又都抹不开面子说自己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众人。
一时间,大家都开始嚷嚷起来,争论着龙哥和盛哥谁先谁后,连那几个混在里面赖竽充数的小喽啰都打起了排位的主意,谁都不想认怂排在最后一位。
迟骋的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他果然没看错,这帮人并不是一块铁壁铜墙。虽然不知道他们今晚是因为怎样的利益纠葛而暂时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可一句谁最厉害就已经扰乱了他们的心,让他们相互之间生出了嫌隙。
迟骋冷眼看着他们嚷嚷地一片热火朝天,完全对他放松了警惕,他瞅准方向,长腿一迈就奔了出去。
本以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了谁最厉害的争论之上,没想到还是有一个人一直都盯着迟骋。一看见迟骋脱逃,那个“断腕男”立马就大声喊了起来:
“哎哎哎,人跑啦!兄弟们快追啊!”
相对于其他的几个,那个“断腕男”才是这一场深仇大恨中的头一份。这时候,他对于谁排第一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想看着迟骋被狠狠地羞辱凌虐,他憋在心里的那一口恶气才能顺得下去。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么一次机会,怎么可能轻易地错过呢?
他一面大喊着一面奔命一般地飞速追了出去,顺手就将拎在手里的空酒瓶子朝着迟骋丢了出去。
树林子里都是裸土,本来坑坑洼洼的并不平整,还有时不时会有枯草干树枝等东西,跑起来已经很费劲了,哪里料想到,喝了酒的“断腕男”运气有奇佳,那个空酒瓶子恰恰就被抛落到了迟骋脚下。
昏暗之中迟骋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就被绊了个五体投地。掌心里一阵钻心的疼,膝盖处似乎也磕到了不知是什么的硬物,痛地迟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