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援说得一脸委屈,好像老师们真的是冤枉他了,好像他这就不算跟老师们顶嘴。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小可爱是谁啊?这个又该怎么解释啊?”
池援语塞了,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迟骋,一时间也没想到该怎么把这个“小可爱”给圆回来。
“老师们,你们不觉得……池援可能只是画了个自画像吗?他那么自恋的一个人,哪里还能觉得有比他自己更可爱的人呢?”
迟骋勾了勾嘴角,替池援打了个圆场。
池援讪讪地笑着肯定了迟骋的说法:“嗯,我的确是画自己来着,可是画工太差了,啊——我都不好意思承认。”
三位闻言,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联想到池援的各种表现,倒也觉得迟骋的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于是终结了这个关于谈恋爱的话题,但还是没忍住多叮嘱几句。
“行了,那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回去吧!真是太可惜了,明明选择和填空的答案全是对的,可就偏偏没写到答理纸上,好好的六十分全给浪费了。池援,你可要吃一堑长一智啊,同样的错误可绝对不能再犯第二回哦!”
“遵命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填写答题纸!”
两人终于被放了出来,如火如荼的晚读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池援心情有些复杂,实在是没有心情回教室去,于是他干脆拉着迟骋下了楼,散心去了。
冬天的夜幕降临的越来越早。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两人信步走到了司马迁的雕像那里,茂盛的乔灌木已经半秃了,远处的路灯光微微地透过来,映照着池援情绪低落的脸。
迟骋用指尖戳着池援的嘴角,斜向上支了支,给池援摆了个笑脸出来,歪了歪头看着池援,逗他道:
“援儿,别失落了,这就是一次期中考试而已,没什么的。再说,不是还有你的好兄弟我陪着你嘛,我的小可爱?”
听到迟骋的那句小可爱,池援总算被逗笑了。他抬手将迟骋微凉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搓了搓,收了笑脸佯装着生气的样子质问道:
“那个小可爱明明是你好不好?还说是我的自画像!我有那么难看吗?”
“那我有那么难看吗?”迟骋闻言,冲着池援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地反问道。
池援顿时心里一慌,老脸一热。完了,一不小心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带坑里去了。他“嘿嘿”一笑,连忙求生欲极强地补救道:
“我骋哥当然不难看啊,不但不难看,还相当的英俊帅气,玉树临风,才貌双全,只怪我画工实在太差,画不出我骋哥超凡脱俗的英姿啊!”
迟骋笑了。他越想那个画像,越觉得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看,反而还真挺可爱。
池援总算成功地将自己救了回来,这才有机会跟迟骋掰扯另一件事情。
“骋哥,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你是我的谁?”
迟骋眉梢一挑笑道:“咱俩不是高老师亲口认定的好朋友好兄弟吗?你说我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