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哥,我怎么觉得自从我出现在你身边,已经让你受了好几次伤了,我是不是……”
池援想起迟骋数次受伤的情景,每一次都像是刀刻在记忆里一般历历在目,让池援心疼不已,他的话语中莫名地就染上了伤感。
“援儿,别胡思乱想。我以前也经常磕磕碰碰的,人要成大,怎么可能从来不受伤呢?现在受伤了有你疼我照顾我,我真的很开心。”
迟骋用只有池援才听得到的声音,悄悄在池援的耳边倾诉着。
以前他不爱说话,也不想说话,有时候一整天一言不发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身边的这个人却让他有了想要说话的欲望,不管什么内容,不管什么心境,他就是想把心中所念所想都说给他听,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内心。
“你放我下来吧,再往前走应该就到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了。”
“行,那我背你吧!”
迟骋本来还想试着走一走,可因为他刚才的那一席话,池援一下子信心倍增,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背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宿舍楼走去。
敲开宿舍楼门,宿管打着哈欠让两人签名,结果却发现他们是递过请假条的迟骋和池援。
“咦,你们不是请假回家了吗?”
他们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便以背书忘记了时间为由搪塞了过去。好在宿管也没有追究,便给他们销了假放他们进去了。
他们生怕吵醒已经睡着了的室友,于是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进去,借着手机的微光铺好被褥,脱了衣服双双爬上了下铺。
池援握着迟骋崴到了的脚腕,试着揉捏了几下轻声问他:“还疼得厉害吗?”
“还行,已经不怎么疼了。”
池援于是拿过放在枕头边的退热贴,取出一片,细致地贴在了迟骋的脚腕上。
沁人心脾的凉意一瞬间沿着脚腕迅速地蹿遍了全身,迟骋暗暗地吁了口气,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好冰凉啊!”
“忍忍吧,以防外一嘛!受了伤先冷敷,这不还是你教我的吗?”
池援又在退热贴上来回按压了几下,以防掉落。
“快睡吧!”
两人正准备往被窝里钻,身上却突然被灯光照亮了,睡在旁边上铺的窦天杰打着手机灯,趴在床栏杆上捋着胸膛,眼里还带着几分末退去的惊恐直勾勾盯着他俩。
“我靠,原来是你俩回来了,我还以为宿舍进贼了,吓得我差点要打110了。你们不是请假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