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他经历了数月的自我折磨之后,终于如今挑明并且确定了关系,他反而动不动地就害起羞来,时不时地还要无所适从一下。就仿佛从前是在较低的层级修炼到了满格的状态,如今突然升了级,之前的一切全部都不适应新的关系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重新修炼与磨合。
他有点儿想偷偷请教一下迟骋和池援,他们是怎么顺利地从朋友过渡到了情侣的关系,又是如何相处得那么自然而然,他们两个人私底下又都在干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令人心动却又羞羞的事情?
毛江现在离他如此贴近,他好想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地扎进他暖暖的怀抱里,可是现在他们身在宿舍,还有其他三个不相干的电灯泡,尽管现在大家都已经躺进了被窝,即使他们悄悄地亲亲抱抱也不会有人看得见,可戴国超就是心虚得很。
毛江看着戴国超动来动去的眼珠子,还有时不时微微抖一下的浓密的睫毛,凑在他耳朵边悄悄地问了句:“你不赶紧睡觉瞎想什么呢?”
听到毛江的话,戴国超吓得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瞎想啊?”
毛江张了张嘴,他只不过是看着戴国超紧闭着眼睛,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才有此猜测,但他也不知道戴国超到底想了些什么内容啊。但现在看戴国超惊慌的眸子,倒是让毛江心里的猜测有些了比较具体的内容。
毛江笑了笑,扳了扳戴国超的身子,让他背靠在自己的怀里。毛江的体温瞬间便隔着衣服传递到了戴国超后背的每一寸肌肤。
“还冷吗?”毛江贴着戴国超的后脖颈轻声问道。
戴国超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有些僵硬,有一丛小小的火苗在某处蓄势而发。毛江伸手捂上了戴国超的眼睛,又轻喃了一句:
“那就快睡吧!”
池援添枝加叶地跟迟骋讲完毛江宿舍发生的“塌床事件”,笑得整个床都跟着他颤动了起来。
迟骋只是跟着浅笑了一下,看着池援笑得停不下来,忍不住玩笑道:“你再笑下去,咱们的床也要被你笑塌了。”
池援这才收了笑辩解道:“怎么可能呢,咱俩加一起都没三百斤,他们的那张床板可是遭受了千斤重压不堪重负,这才被迫折损了啊!”
迟骋勾了勾唇角,看着打在窗玻璃小雨珠儿慢慢地汇聚成大雨珠儿,最后支撑不住了,骨碌地一下滚落下去,在玻璃上拉下一道新的水痕,很快又融合融进旧痕之间,最终连成模糊一片,再也分不清。
池援看着迟骋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又向着迟骋靠了靠,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