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池援决定先回到包间去。
池援进门的时候,迟骋刚刚吃完最后一口拉面。看见池援终于回来了,迟骋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开口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毛江和国超呢,怎么没回来?”
池援不知道该怎么跟迟骋说刚才的事情,因为一时失态让戴国超受了伤,自己还差点被毛江修理了,还好大家都只是喝了一点儿啤酒而已,理智都还基本在线,没惹出什么事端来。
就在池援纠结着组织语言准备解释的时候,门开了,毛江和戴国超回来了。两人面色还算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地坐回了座位,就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可戴国超手上莫名多出的纱布却还是引起了迟骋的注意。聚会的后半场,大家的兴致似乎没有吃饭之前那么高昂了,似乎肚子一填饱,困意便开始席卷而来。
剩下的同学们也并没有玩得很晚,喝完了剩下的啤酒之后就散场各回各家了。
也许是因为心情低落的缘故,戴国超虽然喝得不多,但下楼的时候还是觉得醉意深沉,脚底下轻飘飘的一点儿都不踏实。尽管晚风沁凉,可戴国超依旧感觉晕乎乎的。
上了出租车,戴国超一反常态的沉默。但当出租车开到快到家的时候,戴国超突然喊了一句:“师傅,停车!”
戴国超的散步病又犯了。
司机靠着路边把车停了下来。戴国超坐在最边上,司机靠着路边刚把车停稳,他就急不可耐地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迟骋坐在他边上,正要跟着下车时,车门却被他甩上了。
戴国超隔着车窗户对着司机招了招手喊道:“师傅,你把他们送走吧! 让我一个人走走,一个人走走……”
毛江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听到戴国超喊停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戴国超要干什么了。他在戴国超打开车门的时候就已经迅速地下了车。
“国超,你这是干嘛?我陪你。”
“不要你陪,你也走吧,你们都走吧!”
迟骋觉得戴国超的情绪很失常,没等司机问他们到底要怎么办,他就连忙付了车钱,同池援一起下了车。他们下车的地方正是教育广场,浓郁的苹果香味弥散在空气当中,秋夜寒意因此而削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