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天杰没有下床。他倒趴在床沿上看着床下有条不紊的三个人,似乎也并不需要帮忙的样子。便继续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看着他们。
“没事,你继续睡吧。国超,你也睡去吧!有我就行。”
“真不用我?”
池援摆着手跟赶苍蝇似地将戴国超也赶回了床上,还回头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警告了他一句:“你要是敢说出去,爷灭了你!”
戴国超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答应着,一边指了指上铺的第四个知情者:“这这这……这不是还有一个……”
“我不会说的!”
不等池援向他开口,窦天杰就先声夺人,斩钉截铁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住校的第一个夜晚,就发生了如此掉面子的事情,要是被同学们知道了,这得多丢人啊!
池援得到了这两位知情者的承诺,这才放下了心,收起毛巾,将迟骋的腿小心地搭在自己腿上,打着手电筒细细地看着那两处伤,想摸一摸,又怕弄疼了迟骋。
池援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他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迟骋,可是平常的伶牙俐齿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总是会失灵。他像只无辜的大狗狗似的蹲在迟骋身边,乖乖地等着迟骋开口说他点什么,就算是骂他一了顿也能让他这会儿好受一些。
要是一开始他没有盲目自信,跟迟骋换了床,也不至于连累迟骋无辜受伤。这里的住宿条件到底不比以前的学校,床要窄一点,而且床边的护栏也有点矮,还好床是上下铺,他们还可以通过换床铺来解决问题。
迟骋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
“骋哥……”
“我没事,不用担心,睡吧!”
迟骋说完,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上铺,很认真地建议池援道:
“你还是睡我床吧!”
“那你睡哪?”
“我上去。”
“你腿不疼了吗?”
迟骋没说话,手撑着床铺就要站起来。没想到腿一用力,他便不自觉的轻轻“嘶”了一声。池援一把将迟骋又按回了他的床铺。
“你别动了,就睡这儿。我明天一早就去校医院给你拿点药。”
“那……”
“今晚先跟你挤挤,等你腿好了,咱们再换床。磕成这样明天一准得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