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哥,明天要搬新教室了哎,咱们的座位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坐吗?”
那人动了动,有点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援援洗完澡了?”
谁?这声音,根本不是迟骋啊!池援被吓得一个激灵跳到了墙边,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才发现那人是迟爸爸!
嗷呜——幸亏池援没有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话来。为什么迟爸爸会突然出现再洗漱间?迟骋,你到底跟我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说爸爸要回来?还让我收敛着点。池援内心在呐喊,可面子上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礼貌地问道:
“嗯,迟叔好,您啥时候进来的呀?我都没听到动静。”
迟爸爸咕噜噜漱完口,一边收拾洗漱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池援,很和蔼地回答他:
“也就刚进来。你洗澡呢,又是水声又是歌声的,没听见也正常。我刚进来时还差点以为是骋骋唱歌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爸爸请了一周假呢,我以为你还得过几天才回来。”
“爷爷怕耽误我上课,赶紧给我打发回来了,也到了没多久。”
池援挠了挠刚擦了个半干的头发,低头扫了一眼只穿了一条裤衩子的自己,尽管都是男人,尽管迟爸爸并没有看他除了脸之外的其他地方,但他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哎呦,那晚饭吃了没?”
“吃过了迟叔,简单吃了点。”
池援没敢说他回来专门让迟骋陪他去吃晚饭,他时刻谨记着呢,他还没追到手的男朋友让他收敛些点,别整幺蛾子。
“那就好,睡前喝点牛奶吧,你们现在正是消耗量巨大的阶段。”
池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迟骋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洗漱间。池援一看见迟骋,想到那一句“消耗量巨大”,莫名地就想歪了。
迟骋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将池援的睡衣往他怀里一塞,便拿了自己的毛巾进了里间洗澡去了。
池援看着被迟骋关上的卫生间门再回头看了看迟爸爸,憨憨地咧嘴笑了。
“睡衣还是穿着点吧,院子里树多,咱们楼层低,有蚊子。”
“嗯嗯!”池援答应着便抱着睡衣逃也似的窜进了卧室。
池援穿好睡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床头上,微垂着头,手指摩挲着睡衣上的纽扣,面色含笑地沉浸在某种愉快的情绪之中。
迟骋洗完澡进来,看到的便是池援这副面若桃花的模样。
“想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