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双手在钥匙和门锁上摸索研究起来。
池援在屋里听着门外的情况,心里着急,可是又不敢冒然出去,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尽,脖颈依然有些烧,手心里黏腻的汗意在擦过之后依然如旧。
钥匙还没有拨出来。
“要不……找个锁匠吧?”
那个被称做齐哥的人满脸的尴尬,可是很明显,这个问题他和迟骋都解决不了,但这个时候要找个锁匠,似乎也不比拨钥匙来得更容易。
“唉……怎么就拨不出来了呢?以前开错了四楼的门,也挺容易就弄出来了呀。锁匠……哎呀,哪里能找上锁匠的联系方式啊?”
迟骋听着齐哥的自言自语,有些无语。可看着他蹙着眉苦思冥想了半天,又在手机里翻找了几个好友的电话询问了一下,也没有问到有谁有锁匠的联系方式,心里又有些同情。
齐哥是这两年才搬到这里的,目前单身独居。这把错插到自家锁眼里的钥匙是他仅有的一把,现在拨不出来,迟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个憨憨却进不了家门啦。
迟骋无意邀请他进屋坐坐,但看着他就这样干站在楼道里,跟自己大眼儿瞪小眼儿,束手无策的干着急,感觉也不是个事儿,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戴奶奶。
“齐哥,要不问一下戴奶奶吧,说不定能知道呢。”
“可是……”
齐哥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时候去打扰老人家,实在有些不太合适。他虽然与邻居们没什么交往,但是跟戴奶奶家是对门,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老人家每天都很早就休息了。
迟骋看懂了齐哥的顾虑,将门拢了拢,只留了条细细的缝儿,转身一边朝着楼走一边说:
“齐哥,我去吧,你在这里稍等等。”
说完,他又朝着那细细的门缝瞄了一眼。屋子里很安静,有微光从细缝里露出,但是看并不能看到门里面的情况。屋里的人正乖乖地待在卧室里,连翻书的声音都不曾听见,他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好像自己金屋藏娇害怕被人发现。
一会儿,戴奶奶穿着一身很具有老年人特色的素色碎花棉绸家居服,踩着一双布鞋跟在迟骋身后不急不缓地下了楼,手里拿着一个带尖嘴的小瓶子,嘴里不住地唠叨着:
“唉,你们这些孩子,上楼都不用心,还能走错门。那钥匙能插进去,肯定也能拨出来,这大晚上的,找什么锁匠啊?锁眼里挤点儿机油进去,润滑一下应该就能拨出来了。”
说着话,戴奶奶已经将那细长的瓶嘴插进了锁眼的缝隙里,果然,反复地挤了几次机油进去,钥匙终于顺利地拨了出来。
齐哥对戴奶奶千恩万谢,戴奶奶笑咪咪地对他说:“钥匙也拨出来了,那就回家吧。”
齐哥将戴奶奶让到前面,迟骋目送戴奶奶上了楼。没上几个台阶,戴奶奶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回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