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收拾好吗?”
伴着隐隐的流水声,池援应了一句:“马上就来!”
紧接着,便听到了池援走出卫生间的脚步声,但他却并没有出现在餐厅,而是去了阳台。
阳台上,晾着一条跟池援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的内裤,虽然并不滴水,却显然是早上才刚洗过的,池援突然就笑了,意味颇为深沉。
吃过早饭,迟骋又接着前面的茬开始看书,虽然与课程并没有什么关联。
池援懒洋洋地又躺在了床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个一直没有结局的梧桐树与蟒蛇的故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故事与迟妈妈讲给迟骋听的那个很神似的原因。
他打开手机,看着故事的更新进度依然停留在三年前的七月,下面又多了一些催更的留言,看来还有像他一样惦记着这个故事结局的人。他不知道这个作者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别。
池援看过她所有的作品,这是唯一的一部爱情故事,其他的都是墓葬文物与神话之类。按照她之前规律而严格得近乎强迫症似的更新方式和从来没有过烂尾的风格,她不该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断更三年。评论里也曾有人有过猜测,但却都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骋哥,你说……一个人突然之间就没了音讯,而且一消失就是好长时间,会是什么原因呢?”
“死了吧。”
“不会吧?就没有点别的原因?”
“那疯了?”
“骋哥,我在很认真地问你啊!”
还没等迟骋再讲出一个讲池援很想打人的答案来,他的手机就炸响了,又是那个让他有占烦却又不得不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池援叫了一声“爸”,便闭了嘴开启了倾听模式。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池援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什么?不是,这你跟我说干什么啊?房子又不是我的!”
“……”
“哦,也对,好吧!”
挂了电话,池援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有些机械地向迟骋通知道:
“骋哥,我爸来了,他要登门向你和迟叔道谢。马上就下高速了,应该半小时就到了。”
池爸爸还是一大早就赶了回来。迟骋听着池援跟语音播报似的声音,心里也觉得大可不必。
两人正唏嘘着,迟爸爸回来了,还带了不少菜。进门打了声招呼之后,他便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了。
迟骋猜想大概今天是要留池援爸爸一起吃顿饭的,便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