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还有几顶已经搭起来的帐篷,亮着微弱的灯光,有人影在周围晃动,但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夜晚的沙漠如同奇幻的秘境,将一切躁动不安全部吞噬殆尽。
池援躺在迟骋身边不过一米的地方。他连着换了好几个姿势,也觉得不甚舒服,直到他滚到迟骋身边,将脑袋枕到了迟骋的胸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才终于觉得安心了。
沙漠里的月光,似乎比别处显得更清更亮。池援枕着迟骋的胸膛,抬眼便能看见迟骋好看的下颚,连鼻孔都生的那么好看。
默默无语地躺了好一会儿,迟骋终于觉得不那么累了。他揉了揉池援还有些扎手的短发茬,声音柔和而宠溺地问道:
“援儿,起来吧?你辛辛苦苦背过来的啤酒,咱们总要喝一喝吧?总不能明天再原封不动地背回去?”
一声“援儿”,叫得池援心都酥了。长大至今,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叫过他。他往迟骋的胸膛上蹭了蹭,兴奋而乖巧地答道:“好,骋哥,都听你的。”
说完一骨碌翻起来,将装着啤酒和小零食的背包扯过来,麻溜地往外掏啤酒。迟骋起身往沙梁上挪了挪,将两条撒腿极放松地搭在了坡面上。
池援殷勤地为迟骋开了罐,两人并肩坐在沙梁上,啤酒罐“当啷”一碰,雪白的泡沫飞溅出来,落了迟骋一手。
迟骋想要从裤兜里套纸巾出来擦擦,却发现左手往有口袋掏起来有点费劲。便对池援说:“援儿,帮我掏一下有口袋里的纸巾。”
池援答应着就将左手伸进了迟骋的裤兜。这一伸手就难以避免地触碰到了迟骋的大腿根,似乎还隐隐地触到了他的内裤边。池援顿时感觉耳朵根燃烧了起来。
他接过迟骋手中地啤酒罐放到一旁,然后拿出纸巾细心的将迟骋的手握在手中擦了个遍。
月光里的少年,温柔如水,那两只手,握住之后就没有再松开。
几罐啤酒下肚,迟骋的情绪也终于酝酿好了。他低低地开了口,就像夜晚枕边的悄悄话。
“援儿,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冲动对你动手。你……还疼吗?”
在这个无人打扰的夜晚,池援终于等到了他想要听到的话。他心里一软,内心的窃喜便在夜色的掩护下全都浮上了嘴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把撩起自己的上衣单膝跪地,正好将他的小腹凑到了迟骋眼前,撒着娇埋怨道: